东京站的一番街上,有一家药店。
我从货架上拿了两管专治软组织挫伤和消肿止痛的软膏,领着牧箭丘排在四五个上班族身后等着结账。
负责收银的小姐姐接待完上一位客户,挂着职业性的微笑招呼我们“下一位客人,久等了”,然后......
小姐姐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在唇边。
她看我。
眼神闪烁若有所思。
视线越过我。
就像看一头kuma。
还是一头被揍的很惨的kuma。
“谢谢,一共560円。”
我把钱放进盘子。
她找零。
再看我。
视线越过我。
再看那头kuma。
“不是我。”
“............???”
“看”
为了证明点什么,我五指伸开比到kuma的脸上。
“我手没这么大。”
“噗………”
鼻青脸肿的kuma没忍住,贼兮兮的笑。
“真不是我!”
.........
结完账,跟药店里借了张凳子让他坐好,我把盖子拧开,往中指指腹挤了些药膏,摆着轻拿轻放的小心态度,给他半张俊脸上药。
手指刚碰上他脸颊,就听见短短的吸气声,我慌忙把手抬起来:“抱歉,抱歉,我尽量轻一点哈。”
牧箭丘的左脸,比刚进来时还要肿,嘴角因为那一巴掌豁开一个小口,刚出门时还渗着血丝,嘴角连着脸颊,又红又肿得像冬日里的胭脂萝卜。
真是.......
看得我眼眶一热,瞬间揪心得厉害。
“你老子下手也太狠了吧。”
轻轻把药膏推开,然后拧开另外一管消肿止疼的,重复之前的动作。
“哪有这么对自己孩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