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但我也不差!

在表参道近原宿的方向找到正在店里拍照的真希。见我们进门,一个的小助理跑了过来,“栗园小姐还有半小时左右结束工作,麻烦你们在店里稍微等她一下。”

我点头,小助理看了眼我身后的两位男士,含羞带怯的抿唇一笑,“佐仓小姐的朋友们,都是很帅气的男孩子啊……”

说罢转身留给我们一个婀娜多姿的背影款款走开。

“这是真希妈妈开的店,是一家潮牌买手店,这里会不定期举办一些独立设计师品牌的设计作品展。这个月的是......”顺手拿起右手边展示架上的折页,“christophelemaire。”

“这位设计师此前是hermes的女装设计总监。”

我拿着小册子跟身边的两个男生介绍道。本来准备跟他们谈谈这位设计师,结果余光微瞥.........

“啊!!对面有家atea!!”我发出惊喜的呼叫,手指着橱窗外柏油马路对面白色圆顶烟灰色门框,带有浓浓工业风装饰的小店。

“这家店的装修很有特色啊。”阿牧走在我前面,四下打量。

“喜欢就到处看看,这儿风评很高的哦!”

此刻客人扎堆进进出出,负责接待的几位店员眼看着有些忙不过来,我思量了两秒,跑去服务台跟店长啰嗦了两句,在胸口处贴了枚笑脸标识,回来后立马扮演起临时导购员的角色。

用英语帮几位加拿大人挑选好衬衫,紧接着法语为两位年轻的法国夫妇挑选裤子和连衣裙。用韩语送走一波啥也没买的韩国游客,然后………隔壁家的买买买军团夺门而入!!

“有任何需要,我都将立刻为您提供帮助。”

“哎呀!这个小姑娘国语说得真好!”

“听口音,阿姨是巴蜀来的吧?”

我开启地方话切换模式。

“我爷爷也是巴蜀勒!”

“哎呀!!你这个妹儿还会说我们地方话!!?是了嘛!我们都是从巴蜀来这点旅游的。小姑娘你跟到起我们逛哈嘛,我想给我家两个孙孙买点衣服,这几个阿姨都是想给家头人带点东西。”

………

一群阿姨楼上楼下逛了一圈,手里便积攒了几大袋子东西,结账时刷卡的姿势也是豪气万丈,面对出手阔

绰的隔壁家中年妇女,除了馈赠不少小礼品之外,店员们更是笑容满面毕恭毕敬的把她们送出了门。

真希似乎也忙完了拍摄,留下五个工作人员收拾现场,她则带着造型师准备上楼换衣服卸妆。

“麻烦跟你老母亲说一下,这个月销售提成算我一份,谢谢。”

“我上楼卸了妆咱们就可以出发了,想好去哪儿吃晚饭了吗?”

我撇撇嘴“暂时还没有,我今天好像吃多了,肚子有点不舒服。”

真希无语望天翻了个白眼,低头就拿手指猛戳我脑门“没节制的蠢东西!出门逛街就跟上辈子没吃过饭一样!你哪回出来不吃多?我包里还有些消食片,一会给你拿下来。”

我捂着被她戳红的额头,一手揽着她胳膊冲她傻笑“哎呀!就知道你最好啦快去,快去,阿牧和我家孽畜还在楼上瞎逛呢,你去了把他俩也一起叫下来呗!”

等着真希换衣服的功夫,我终于得以坐在一楼圆形沙发上大喘气——刚才接待一波又一波客人,红蓝buff消耗的厉害。

好困..............

容我打个盹。

………………

等到再次恢复意识,发觉已经换了坐标。

是一家中餐馆??!!

哈!!

居然是那家传说中猪扒包人气第一的店!

这家号称全球最便宜米其林餐厅,在东京开了两家分店,一家位于千代田有乐町,另一家位于涩谷代代木。

除了猪扒包和叉烧包之外,堂食主要以粤菜为主,贯以川菜为辅,另外,他家的咖喱牛腩捞面和虾饺也是一绝。

浅野彰:“居然在表参道人气第一的潮牌店里蒙头大睡………”

栗园真希:“而且是在一楼的沙发上……”

浅野彰:“还引来一群人强势围观,………”

栗园真希:“最重要的是,居然怎么喊都喊不醒……”

二人齐声:“你这心是有多大?”

我翻身坐起,拨弄两下睡得凌乱潦草的头发,面对两人的冷嘲热讽报以一贯的“姐姐就是这么任性”的若无其事,自顾自拾起眼前的菜单。

“今晚上谁请客?”

“阿牧!”

“哦!”

我兴致勃勃在叉烧与烧鹅拼盘位置画了勾,不过,这负责买单的主去哪儿了?

“阿牧

呢?”

真希往我茶杯里添了水,又拿手指了指窗外,暮色里,一个身材硕长的男生站在距我们一米开外的路边讲电话。

“就等你点单呢。”

我收回视线,又在流沙包、豉油凤爪的位置划勾。浅野彰说他想点一份麻婆豆腐,我心平气和的劝他,乖,这种餐厅的麻婆豆腐都是为了适应本地人清淡口味,而进行不少改良的菜品,你不会喜欢的,而且你看,一碟豆腐都盘成肉价钱了,实在不经济。

真希就笑,又不是你请客,人家外面那位打电话的正主都没意见。

我一本正经解释,虽然是人家请客,可是好赖大家都是学生,总不能把人当冤大头使唤。

询问菠萝油有没有人吃的间隙,牧箭丘讲完电话回来落座,看他点头,我在菠萝油的数量上加1,端着餐单跟三人念了一通,无异议后,按铃叫了服务员。

因为在座的四个人里,除了阿牧是百分百大和民族血统,其余三人单从外貌上看,和邻桌的歪果仁没啥区别,所以,餐厅专门挑选了会说英语的服务员专门负责我们坐的区域。

阿彰环视一周,总结:发现没,我们这个区,似乎都是游客呢。

也就是说,我们被当做了不会说日语的歪果仁。

阿牧很好奇我们三个的长相为何跟他往常见过的混血如此不同,我笑,然后跟他科普我们家的家族血统。阿彰的祖父是一名国际关系学教授,同时也是国内相当著名的汉学专家,阿彰的祖母来自羊城,所以阿彰虽然说着一口塑料普通fa,可是粤语却说得极溜。而我的祖父,则是道道地地的巴蜀人。

我俩乃至于大哥松浦铉司,之所以看着不像本国人,那也是因为,作为战斗民族的外祖母,基因实在太过强大。

因为祖母是德国人的关系,我的外貌又比两位哥哥看起来更不似本国人,所以直到现在,陌生人与我打招呼,往往率先使用英语。

至于真希,她的外祖母与我的外祖母来自同一个地区,两人是高中直到大学的同学。真希的爸爸,有一半德国血统,是我祖父的学生。

“所以你们三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我们仨齐齐点头。

“还有一个人,不过那个二货因为阑

尾炎,还在住院呢。”

“杉山健?”

我们仨再一次齐齐点头。

阿牧露出羡慕的表情。”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感觉很不错。”

我问他,难道阿牧没有吗?

他摇头,显得很遗憾:小时候人在国外,又时常搬家,所以,并没有这样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会孤单吗?”

“一开始会,后来就习惯了。”

“那你现在回来了,还走吗?”

“至少在念大学之前,不会走了。”

我一拍桌子:那不就结了?真正的友谊,是不会随着时间、距离而发生变化的。

“从今以后,你,我,还有这两货。”

说罢,我豪气干云指着身边排排坐,手支着下巴准备看好戏的小伙伴。

“朋友不在多寡,而在用心,距离没有远近,只要有情。来吧,从今往后,让我们四个人,荡起友谊的双桨!”

“为什么这个场景如此熟悉…………”

真希悄声跟阿彰嘀咕。我无视她两的闲言碎语,一爪子捞住牧箭丘的右手,举起来,看着他有些错愕的脸,表现的深情款款:说好了哟……从今往后,我们要做生命中彼此的天使哦

真希捂住脸:妈呀………又是这个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