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皓:【姐,我先走了,锅里是我熬的小米粥,还有我买的其他早点,你记得吃。】
昨天一天没吃饭,一看到米粥的软糯,温允的肚子就开始叫唤。
她看了几眼,还是没有吃,而是从冰箱里温了两片面包填肚子。
吃过后,温允又装扮了一下出了门。
路上经过花店,包了一束花出来。
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温允来到了墓地。
她把花束放在墓碑前,迎着风站立,静静地看着碑上的照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动动唇,把墨镜取了下来。
“爸爸,”温允轻声喊,“你还好吗?”
“你别担心,我过得很好。”
“我还——又遇到了我最喜欢的人。”
“除了您,他是现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
“爸爸,我想和他在一起。您说,好不好?”
一阵风吹过,刚放的花束被吹得花蕊往一边倒。
温允看着这一幕。
“爸爸,您这…是同意了吗?”
“阿允?”
一道记忆中还算熟悉的声音传来。
温允回头,谢访琴就站在自己不远处。
“你也来看你爸啊?”
温允没搭理她。
谢访琴上前,把果篮放下,怀念似的道,“你爸他,都走七年了吧,时间可真快呐。”
温允还是懒得回话,带上墨镜准备走。
“阿允!”谢访琴在她身后喊,“我们俩这么久不见,好不容易碰上一回,就说会儿话,行吗?”
温允停住,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两人来到了附近咖啡厅。
谢访琴看着一脸冷漠的温允,轻轻叹气。
“阿允,你瘦了。”
温允轻扯唇角,嘲讽地笑,“比起当年,已经胖很多了。”
“阿允,这么多年了——”谢访琴闭眼,声音苦涩,“你还在怪我。”
“不应该吗?”温允受不了她这种惺惺作态,“我凭什么原谅你?”
“阿允,妈妈当年也是身不由己,你爸爸去世,家里的资产全部抵债。你和你弟弟都还在上学,我一个人,我一个人怎么支撑得住…”
“谢女士,”温允没有接她的话,反而没来由地问了句,,“你真的像你说的这么爱我吗?”
“…”谢访琴张张唇,没说话。
“你瞧,”温允笑笑,“你自己都不敢说。”
“你刚嫁给陈远的时候我想,你是为了生存,为了照顾好我和温皓,你能在他的家庭里护住我。”
温允顿了下,逼回快要涌出的泪,“可你没有,你反而把我推入了龙潭虎穴。”
“我整夜做噩梦,宁愿打工挣生活费,也不愿意踏足那个所谓的家的时候,你在哪儿?”
“所以,我怪你,不应该吗?”温允一字一句道,“我现在还愿意跟你说两句话,是因为那个在地底下躺着的人,他对你好。可我本人,完全不想看到你。”
温允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谢访琴还呆呆地坐在位子上。
她没有任何犹豫地说出了那些伤人的话。
说完后,也不在乎对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