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冥从身后的大营内走出来,拿出一个酒袋子递给颜霈之,他接过来喝了一口,又还给了他,说:“最近有大事要干,还是少喝酒!”

颜冥愣了愣,抿着嘴叹气道:“你呀你!总是这么一本正经的给谁看?都出门在外了,松快一点!别总是搞得让颜大老爷在身边看着你一样!”

颜霈之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倒是颜冥仿佛一个忽然打开的话匣子一样,拦都拦不住地往外崩豆儿:“话说,现在我们已经离家有十几天了吧?不知道家里那边怎么样了。我今天听说,那边又开始闹倭寇,加上南方人口密集,粮食少了,人多,饿死病死的不少,就有好多人到了我们沙田镇还有沙河镇这两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可是我们那里也快不行了,只怕是咱们那里也要乱呀!”

颜霈之这么一听,手上的动作停了,看着他没好气说:“你怎么才说?”

颜冥一脸无辜:“我、我这不是在跟你说嘛!你这人怎么随时都跟人急了呢?哎?不对呀,以前你不这样,最近这几天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想念嫂子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戳穿了心事,颜霈之直接站起来,重重地踩地,往身后的帐篷里去了。

颜冥跟在他后头,无奈地劝解道:“沈指挥使这人就是这样,人比较谨慎,光是打探消息都打探了十天,我们这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帐篷的帘子在他眼前落了下来。

上面好像写了四个高深的大字:闲人莫近。

颜冥作为颜霈之的仆从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挠了挠头,一回头,再次坐在了火堆旁,端着那袋子奶酒就往肚子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