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再吵我睡觉,就真给你吃药。”
“……”这是什么女流氓!
次日一早,楚念青起了床,神清气爽。
身边的少年可是一整晚都没有睡,勾人的凤眼困得眯成了一条缝,眼下一片青黑看起来倒有几分滑稽。
“你昨晚……”
“昨晚什么?”楚念青装傻
地看着她,似乎是在思索,“昨晚你可真不消停。”
翻来覆去睡不着在那里折腾,害得她中途醒了好几次。
“那你得答应我!”对于不可力敌的人,她一向是比较好说话的。
“说了看你表现。”
楚念青撂下一句话,出门唤来手下:“守着这个院子,任何人不许接近。”
“那还要上绳索吗?”
“软禁。”
教宗那里还等着她回去复命,楚念青不再耽搁,跨上手下牵来的骏马。
“老家伙那里谁守着呢?”
“禀主人,是小梁堡何姑自告奋勇。”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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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城,刺史府。
凉州刺史申如旭正在后堂用饭,见随从急匆匆赶来,沉声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随从才廊下站定:“有一个女子找到刺史府,说崔公在何家镇遇险,命在旦夕。”
“崔公?”
申如旭罢了碗筷,起身踱步:“崔守约?”
“正是!”随从道,“崔长史的随从三天前便来府中回禀,说今日崔公要回刺史府谒见阿郎,天都快黑了还不到,想必是遇见了大事。”
“那个女子在何处?”
“禀阿郎,她受了箭伤,昏迷过去了。”
“你先下去请人给她医治,再差人将周先生叫来书房见我。”申如旭皱着眉。
他的幕僚赶来,见他这副脸色,赶紧上前询问缘由。
听完他一番讲述,幕僚道:“太守,崔公出身博陵崔氏父亲又曾官至宰相,崔氏如今在朝为官者众,若是太守坐视不理,恐怕祸患旦夕便至。”
“我自然知道。”听到祸患二字,申如旭暗自惊诧,赶紧追问道,“可他是因为忤逆皇后陛下而被贬谪至此,听闻国舅还对他青眼有加,我是进士科出身,怎能卖身讨好国舅。”
“太守今日救下崔公才正是为皇后陛下分忧啊。”幕僚道,“太守您得皇后擢拔升迁至此,若是在太守治下出了这等戕害官员的惨案,太守如何对得起皇后陛下的栽培?”
“可是……”申如旭纠结一想也对,这岂不是拿大鼻涕往脸上抹,找擦吗?
“明公啊,说句大不敬的话。虽然现在皇后陛下势大,但国舅毕竟是三朝老臣根基深厚。真正斗起来还不知道鹿死谁手。”
申如旭额上直冒虚汗,若是他此刻不给自己结一个善缘,将来倾覆之时泥沙俱下就没有退路了:“听先生一席话,我茅塞顿开。我立刻去请吴司马和折冲何都尉,点起八百府兵,去何家镇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