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安,一定是长安!”元世平攥紧了拳头。
目睹元辞被家僮拉下去,荣阳公主双手捂着脸,抑制不住地颤抖:“元郎,你说长安会不会已经知道……那我们怎么办!”
“不会。不可能。”元世平摇头,“只要我们一口咬定,大郎就是你生的,这个秘密就永远
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大郎……她年岁越长,我见到那张脸就越心慌!”荣阳公主颤抖着伸出手指着元辞离开的方向,“你知道吗……去年夏天,我看见大郎在窗前温书,那个动作,那个眼神,太像了!你也见过大郎的……我相信你不会忘记!”
元世平十分罕见地沉默了。
“还有那个姓卫的,她不在逐鹿书院好好呆着,跑来凉州招惹大郎做什么!是不是长安已经知道大郎的身份,要把大郎从我的身边抢走!”荣阳公主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不行,不行,我必须想办法,我要带大郎走。”
“公主!”元世平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旋即像触电一般立刻松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带大郎走到哪儿去!”
“那我们就坐视不管?”荣阳公主跌坐在地。
“任由别人把刀架在我们脖子上,就这么坐着任人宰割吗!”
元世平沉思片刻道:“为今之计,只有将大郎远远地送走,送到会稽的祖宅。凉州虽是边镇,但毕竟离长安太近,只有远远地送到族老们身边,才能让大郎远离是非。”
“那你马上修书,等大郎身子好一些便立刻将她送走。”荣阳公主用手绢捂着脸哭得难以抑制,“那这样的话,我……我还有机会能见到大郎吗?”
“有的,有的。”元世平望着头顶乌云密布,即将变天的天空,“只要除掉那位,大郎就有机会回到我们身边。”
听到那位,荣阳公主立刻泄了气:“连先帝都做不到的事情,我怎么能去赌……”
元世平叹息一声,用手撑着地砖站起,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都是命,都是命,公主,我们要认命啊。”
“苍天,你为什么这么残忍!”荣阳公主转过身,泪流满面,“你已经夺走了我的一切,为什么还要抢走我的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