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膏很凉,他的手也很轻柔,在裹住她的酥肩时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却又一种奇异的酥麻感从心底袭来。
冯乐儿红着脸,任由拓跋濬的宽大的手掌在自己的肩膀上揉捏,偶尔在伤得极重处,忍不住闷哼一声,而这闷哼声停在拓跋濬的耳中却如催欲的情药一般,腹部瞬间酥麻了起来。
本来还在闭目承受疼痛的冯乐儿忽然感觉不到肩上的疼痛了,不自觉地睁开眼,抬头,却猛地对上了拓跋濬不知何时红了的眼,那眼中的神色仿佛要将自己吃了一般,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急忙站起,对拓跋濬施了一礼,道:“谢殿下施药之恩,奴婢还有衣裳要洗,就先告退了!”说着,便要急急离开。
可她还没走出三步,便被拓跋濬再次捏住肩膀,这次却是捏到了伤口处,她疼得「啊」了一声,整个人惯性后退,直到跌入他的怀里!
冯乐儿感觉自己仿佛在做梦,自己竟然在整个男人的怀里,而他竟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自己。
可理智到底要克服现实,他是北魏高高在上的嫡皇孙,未来的大魏皇帝,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公主,实则是一个低入尘埃的宫奴,何谈跟他有任何的情意?
想及此,她浑身上下微微颤抖着,细声问:“殿下……还有何吩咐?”
拓跋濬看着冯乐儿急于要跟自己拉开距离、撇清关系的样子,不自觉地胸口一阵怒火袭上心头,他的面色慢慢沉了下去,手松开她的身子,站直,从旁边的桌子拿起那瓶绿色的药膏和一瓶白色的药瓶递给她,冷脸道:“这药便赐给你!绿色的涂抹肩上的伤,白色的擦脸上的伤口。”
冯乐儿看着拓跋濬倨傲的样子,胸口一阵堵塞,她蹙了蹙眉,低下腰接过拓跋濬手上的药膏,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后,起身准备离开。
走了十步开外,忽然听到拓跋濬在她身后凉凉道:“深宫的女人从不会心慈手软,你处处忍让,最后受伤的便只是你自己。”
此话看似平淡,但是在高高在上的拓跋濬嘴中说出来却是如此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