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眼憋的通红,像被逼急跳墙的兔子,把衣袖一撩,露出手臂上的一片紫红,那小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父皇,明明是谢昭昭打我才对!她倒会恶人先告状了!别看她在父皇面前装的跟小白兔一样,背地里比谁都狠毒!”
惠乐帝震惊的看着儿子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这心中的委屈,手臂上的伤痕更是实打实的证据,他还看到手臂上有几道被指甲挠过的痕迹。他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谢昭昭的手指,纤长的指甲盖上涂着丹蔻,长度刚好。
谢昭昭心虚地缩回作案工具,不敢看惠乐帝,只瞪着谢承允气势汹汹,“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说要和我比试的,自己学艺不精,还怪别人了?”
“……”谢承允哑口无言,还真是自己主动要求和谢昭昭打架的。
本来他琢磨着自己勤奋的练了一段时间功夫,一定能把谢昭昭打趴下了,谁想谢昭昭就是个怪人,不仅奇大无比还颇有习武天赋,没过几招,自己就被打的像个人肉沙包了。
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他本来是不想说的。
“父皇……”谢昭昭委屈巴巴地望着惠乐帝。
“父皇……”谢承允紧跟着,也委屈巴巴地望着惠乐帝。
惠乐帝当机立断,一声严喝。
“丢人,连你皇姐都打不过,以后还有什么资格来保家卫国,为我雍朝开疆扩土!”
反正惠乐帝是没打算
把皇位传给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能当个掌兵权的王爷,都要看他自己坐不坐的稳当了。
谢昭昭递了一杯热茶给惠乐帝,轻声开口,“想来三皇弟只是这些日子懒散了,这才导致学业滞待,等三皇弟将心上人娶回家,肯定就能专心学习了。”
哼哼,书慕凝想当三皇子妃?她偏不让她如愿,她要抓紧机会给她在惠乐帝面前贴标签,上眼药,反正原书的剧情,她一个都别想走!
谢承允憋屈的握紧了拳头,垂头丧气,这一仗,他又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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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围场,天苍苍,野茫茫,鸟兽繁盛。
正值秋日,惠乐帝带领众皇子,公主以及大臣将士来到皇家猎场,进行每年秋日最大的活动-----秋猎。
塞上大漠风云涌动,帐外连营里到处都在举杯饮酒,天高地广青山围做四面屏嶂,日正中午微风吹得彩旗飞抖。苍劲的雄鹰盘旋在天空,高低起伏的沙山下面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丛林里遍布野兽的嘶吼。
几千名雍朝最英勇的将士驻扎在大营的周围,筑起一道道铜墙铁壁,保护着雍朝的中流砥柱,国家栋梁们。
一阵惊呼声响起,只见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儿,风驰电掣的奔腾在天地间。
一位身穿着大红色骑装的女子坐在马背上,女子头上戴着赤金的步摇冠,步摇随着女子的动作而交错飞扬,女子手中握着一根赤色的小鞭,脸上是肆意而如火的笑容,仿佛比骄阳更要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