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淇换了玄甲,沐浴之后,已是这一日的暮时。
他惴惴不安,难以入眠,就在暮色中随意漫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玄儒司门口。
司长远远看见他,一脸了然,扭头就要叫人,被正淇眼疾手快冲过去捂住了嘴。
“呜呜呜?”
“吾不见她,你不用叫。”
司长点头。
正淇松开他。
司长忙问:“那殿下是来?”
正淇看看天,看看司长,看看地,看看司长。
他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投降一般垂下眼皮,“她在哪?”
司长就差没把“我就知道”写在脸上了,但又知道惹了这二皇子没什么好下场,忙收敛表情,“姑娘今日身体抱恙,在屋中休息。”
“抱恙?”
正淇一听就变了脸色,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与否,直接冲向那寝屋。
可到了门边,他手压在门面上,又收住了力,没有推开。
正淇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像最近一样憋屈过。
他没有推门,门却开了。
一阵幽香飘出,他抬头,看见木石正好拉开门准备出来,不期然看见自己堵在门口,眼中有些许惊讶。
他目光落在她嘴唇上,注意到那一向湿润嫣红的双唇,今日却干裂惨白,确实病态。
“殿下?”木石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