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瞪了一眼万贵妃,对着眼神阴沉如暴风雨的惠乐帝开口道,“父皇,儿臣有错便认,只是今日可不是儿臣一人有错。”
捅了傅昀宁一剑就想走?怎么着,那也是她的人!
惠乐帝睥睨一眼下方众人,“傅家小子呢?”
谢承允浑身一颤,自然而然的就直直的跪下了,心头十分憋屈和无奈
。
“儿臣已命太医将傅小侯爷带往别处包扎治伤了。”
这时宣平候目中竭力隐忍,上前一步对着谢承允抱拳行礼,“敢问殿下,犬子所犯何错?”
谢承允握紧双拳,青筋乍现,惠乐帝的视线盯着他让他浑身的衣裳都被浸湿了,他只垂着头不敢与之对视亦不敢多言。
谢昭昭望着惠乐帝直言不讳,“父皇,三皇弟本来是想拿剑伤儿臣的,傅小侯爷因忠心护驾,才被三皇弟刺伤的。”
惠乐帝怒目浑圆,手下木桌被一掌拍的咔嚓作响,“逆子!好你个逆子!”
惠乐帝心中火气四蹿,他深深的怀疑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蠢笨的儿子,竟然当众就敢杀皇姐,更是刺伤了宣平侯的独子,这种做法岂不是寒了天下人的心,让天下人耻笑皇室生性凉薄!
更遑论宣平候更是手握兵权,朝中多少武将对他推崇至极。
“咔嚓”一声脆响,惠乐帝直接将一杯滚烫的热茶砸在了谢承允身上,“你当着朕的面,好好给宣平侯负荆请罪!”
谢承允唯唯诺诺的垂着头,眼眸中的怨毒死死的刺在身旁的谢昭昭身上,他紧握的双拳松了松,站直身来恭恭敬敬地对着宣平侯一礼,“本宫今日实在鲁莽,失手伤了小侯爷,望宣平候体谅。”
又一杯热茶砸在他身上,谢承允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但仍是惧怕惠乐帝的怒火,只把心中所有的恨意加诸在谢昭昭身上,乖乖低头重新开口,“还望宣平候恕罪。”
宣平候性子本就倔,他一拂衣袖,侧过身不愿受谢承允的礼,语气生硬,“殿下大礼微臣受不起。”转而对着惠乐帝开口道,“陛下,微臣挂心犬子伤势,就且先行告退了。”
惠乐帝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摆摆手示意宣平候退下。
待一干人等全部退下后,营帐内独留下谢昭昭,谢承允和书丞相一家。
惠乐帝开口,“书爱卿,此事朕会好好教训昭昭的,你带家眷且先退下吧。”
书文康对于圣意揣测的很透彻,倒也不再纠缠,带着书慕凝与王氏就此行礼告退了。
惠乐帝再次开口,“昭昭,此次你太过了……”
谢昭昭乖巧低头,“昭昭知错……”
“昭昭你好生在这跪着,跪满三个时辰为止。“惠乐帝转而怒视着谢承允,”你这个逆子,自去领罚十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