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怜珊悻悻回去,走过去的路上头几乎一直是朝后转着的。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之后程怜珊虽人在那边,心却仿佛飘了过来,时不时的就会用兴奋的眼神看上那么好几眼顾厌。

纪慎迟疑稍许,道:“季兄弟的师尊大人,这女子如此娇纵,你竟真不同她计较?”

顾厌左手一直在桌下同季远溪紧扣着,听闻此言,伸出右手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云淡风轻地道:“无所谓。”

纪慎有些羞愧:“季兄弟的师尊大人当真海涵,胸襟如此之大,我真的该同您多学一点。”

顾厌:“不用学这个。”

纪慎坚持:“要学的要学的。”

顾厌便不再理会他,只是桌底下的左手又扣地更紧了些。

季远溪垂眸,长睫下染开一片朦胧阴影,他试着抽回手,试了两下无论如何都抽不出来。

再这样十指相交,总会被人看到。

季远溪咬住下唇,迟疑稍许抬眼,用柔软的眸光看了过去,微微摇了下头,似乎在说“不要了”。

眼神过于动人,看过来的时候沾了些氤氲的水汽,带着些许令人会情不自禁深陷其中的沉沦感。

顾厌的指尖轻微地颤了颤,手下意识地松了些。

季远溪趁机抽回手,内心暗自松了口气。

晏千秋留意到季远溪抬了一下手臂的动作,垂下眼睫,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