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禅突然笑起来,过了很久很久,才说:“你不要学师祖。要是打不过陈千叠,就回你的万丈峰过日子,剩下的交给我。左右我也不想活了,去跟他们拼命,一点顾虑都没有,哈哈。”
陆杨心里有些疑虑,为什么风禅突然就不打算活了,但是他的第六感突然认为,这里头八成有个他自己不敢听的答案,所以话头一转,说:“就不能咱们一起吗,非要你这个老不要脸的去拼命,我们这帮小辈还混不混了。”
风禅大笑,听声音一点也不显老。
陆杨问:“老风,你死的时候多大岁数?”
“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吗?”风禅不耐烦地说:“师祖我青春年少,才三十三岁。”
“那你还有脸说自己是爷爷!”
“我就说!我是你爷爷!谁赞成!谁反对?我就是我就是,略略略!”风禅在扳指里疯狂呐喊。
这个老不要脸的。陆杨沉默地喝茶。
陆杨这辈子,只跟几个人比拼过脸皮。前赛不过李青,后比不过风禅,就连李吉祥他都拼不过,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第二天一大早,陆杨自己推着轮椅,去谷内深处的民居房中寻到了林谷主,并随着风禅的伴奏将那首歌磕磕绊绊,且略带有一丝跑调地唱完,眼睁睁看着林谷主的表情从淡定转化为惊奇,最后是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