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桥一听,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皱着眉看了一眼李吉祥两人,小心摇了摇头。
男子一听,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接着垂下眼去,道:“林姑娘是品性高洁之人,我这样,怎么配得起林姑娘。家中父亲已为我寻了一门婚事,此次出门游历后,便要成亲了。”
此话一出,桌上除了那两个越聊越欢的人,都沉默了。
陆杨听着,心中起疑。这男的看起来并不是没有那个意思,可怎么就......难不成,这桩婚事是皇帝亲手牵的线,对方又是朝中重臣,才不好退回去?
男子叹了口气,又道:“除却此事,其他别的,我都乐意效劳。”
可偏偏除了这件事,别的不需要他帮。
林桥保持着一个姿势,半天不动,若仔细看,便能瞧出她在微微地颤抖,只是死咬住牙关,不暴露出去罢了。
一件困扰她多年的执念,在今日,算是彻底散去了。
只是因为惦记了许久,经年累月下来,便在她心口烙下了一个印子,正撕心裂肺地疼着。
话都讲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可聊的,一桌人只有赵荣荣那边是热闹的,其他人都各自吃饭,纷纷给对方夹菜。
吃罢了饭,几个人回到高楼,都不敢吭声,生怕说出什么刺激到木着脸的林桥,她会抓起一把小银针,化身容嬷嬷,找到那男子的住所,帮他活动一下皮肉。
一直沉默到晚上,陆杨出门买了几坛酒回来,李吉祥搜刮了整个脑子,试图讲讲笑话,活跃一下气氛。
“内什么,往好处想嘛,只要锄头舞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道士乐呵呵地灌了一杯酒。
低下头,就见林桥饱含怨念地看着他,又瞥了一眼他的酒盏,不吭声。
段七七趴在桌子一边,偷偷踹了他一脚:“你能讲点别的事儿吗?”
李吉祥点点头,道:“你们知道,男人一起喝酒,为什么总划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