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祥这个知道内情的,笑眯眯地把筷子一搁,道:“昨天晚上,我们房里闯进来一位醉醺醺的女剑客,小裴兄睡在外侧,听见动静就爬起来,谁知道,不光被人夺走了初吻不说,还被人打青了两只眼眶,唉,实在可叹。”
林桥一口茶几乎喷出去。
段七七好几日没有正经吃过东西,此时上桌动静好似风卷残云,吃相十分豪放,听此猛地一抬头,问道:“谁家女剑客这么不长眼,要非礼也是该非礼细皮嫩肉的道长,挑个黑皮王八算怎么回事。”
裴宁一又露出他那深闺怨妇一般的眼神来,盯着段七七的头,欲言又止,一个字都没往外蹦。
李吉祥闻言,笑得更欢了:“谁说不是呢。可人家女壮士抱着小裴兄就算了,喊得却是别人的名字,世上怎么还有这样的事啊,贫道算是开眼了。咳,看来以后房门是要紧锁了,万一什么时候跑来个采花大盗,把我也给非礼了,那该怎么见人啊。”
几个听懂了他言外之意的人,都咳了两咳,低头吃饭。
李青笑眯眯地点评道:“看来这女壮士未必剑耍的很好,醉拳倒是打得不错。”
唯有段七七在状况之外,手拿馒头,嘴里塞着饭,也止不住她那张伶牙俐齿的嘴,她用胳膊戳了戳魂不守舍的裴宁一,问道:“谁呀谁呀,那女侠漂亮不?你黑灯瞎火的能看清脸吗?啥感觉啊?快讲快讲。”
裴宁一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好似舌头借给别人去了,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几人来得巧,正好赶上当地一年一度的什么节日,城中集市汇聚了附近五座城的商户,有的沿街叫卖,有的大搞优惠活动,也有的前后各背一个木头柜子,一打开,内里的小玩意儿不甚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