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杨也不知怎的,自己就顺手把他接进怀里了,犹在蒙圈之中,被他这么一喊,莫名其妙的,半边身子都要酥下来了。
多亏有一位擅长破坏气氛的人在陆杨耳朵边,故作惊奇地喊了一句:“呀,老夫不识,怀里这位是你的道侣吗?”
陆杨立马清醒了,甩手将人扔出去,抓起地上掉的剑便指向半躺不躺的李青之鼻尖,不客气地板着脸问道:“捡着我的剑没有?”
李青先捂着胸口咳了几咳,又喘了几口大气,气息微弱地抬手,以两指夹住他的剑尖,哀怨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小郑哥就是这样报答拾金不昧的?”
他的声音极轻,不凑近了压根听不清,陆杨只得放下剑,坐过去挨着他的人,靠近才惊觉他体温实在滚烫,实在不正常。
陆杨看向他的脸色,才注意到这人应当不是装的:“你病了?”
李青闭着眼,面色极痛苦地皱着眉,慢慢摇着头。
陆杨下意识就要探他的脉象,摸到手腕时猛地止住,没有继续。
李青睁眼看着他,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一指角落里好好安放着的包袱与剑,连句话都没力气说。
陆杨看了看剑,再看了看他的脸色,若是这会儿丢下他带着剑走了,他便也没脸见任何人了。
“你到底怎么了?”
李青眉间挤出一枚悬针,咬死了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紧接着,他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猛地一把将未设防的陆杨推倒,又俯下身子,几乎与他脸贴着脸。
目光死死地看进他的眼中,李青呼吸粗重,夹杂着些许急躁的喘息,燥热的气息喷洒在陆杨脸上、耳边。
他躲开李青充满侵略性的眼神,推了人半天,没推动,便无奈地问他:“你又发什么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