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两个人都住了嘴,屋子里安静的很,过了一会儿,陆季棠问道:“说完了吗?”
李云谏闷闷开口:“嗯……”
陆季棠点点头:“这样很好。”
“……”
“这样很好,我把我的难过说与你听,你把你的委屈说于我听。”
这是李云谏头一次像个人一样跟他说这么多话,里头的委屈不用多说,若是换个人跟他交流,李云谏或许能表达的更全面些,但只要他陆季棠站在这,李云谏就像只会摇尾巴的大狗一般,赖在人身边叫唤,问他做什么,又不肯说,只叫唤。
“我没有不想跟你回去,只是现在身份不合适,我作为陆家人才刚刚回来,直接进宫去,免不了叫人家指点,还有就是,添宝不能再跟着你住在宫里了,我得亲自教导,至于我想做的那件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陆季棠又试着挣了挣李云谏的双臂,虽然两条胳膊还紧紧圈在一起,但好歹松缓了一些,让他可以在这个圈里转过身去。
陆季棠看着李云谏的眼睛,缓缓开口道:“我想重开帝师府。”
帝师府二十多年前还是周保庸的私人府邸,渐渐的变成了一座书院,周保庸挑选学生格外严苛,每年只收十个,李云谏就是那一年进府的第十一个,还是先皇苦口婆心才送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