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多久,修翎捏了捏伴侣的手臂,轻声道:“你不是说带回了工作,先去处理公务吧。”
顾隐煮面时跟他说吃完饭要加会班,现在已经九点多,再不工作,又得熬夜。
“很好处理,很快就能干完。”顾隐嘴上说着,恋恋不舍地放开修翎,摸摸对方的头:“你早一点睡,前几天睡得晚,今天又做了手术,要多休息。”
修翎说:“我不困。”
“不困就先眯着,闭目养神。”
修翎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顾隐怕再拖下去他恐怕会陷在温柔乡里无法脱身,于是匆忙拿了文件,逃命似的奔到书房。
刚静下心来批了会文件,门被人敲了两下,修翎在外面说:“我可以进去吗?”
顾隐起身打开门,就见自己的伴侣抱着电子画板站在门口,苦着脸说:“我真的睡不着,闭目也无法养神,在卧室里怎么都不踏实,所以来跟你一块加会班。”
“……”顾隐哭笑不得,只好放他进去。
书房里正好有两张书桌,一大一小,顾隐想把大的让给修翎,修翎摇摇头,径直走到小书桌前面,把画板搁在桌上。
顾隐批了几份文件,微微侧过头,正好看到修翎恬静的侧脸。他的小伴侣安静地坐着,低垂着脑袋,灯光下睫毛仿佛在颤抖。
修翎在作画上有强迫症,有时一个细节要改几十遍上百遍,一直画到自己满意为止。上色时更是精益求精,有一些要的不急的单子,他往往会细细打磨,光上色就耗费一个星期。
他的风格也不是帝国系风格,而是更多地融合了一些帝国古画的技法,带有一丝迷离般的诡谲。
似乎是察觉到顾隐的目光,修翎抬起头,对着顾隐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