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隐盯着那颗糖看了半晌,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说道:“早归晚上是不是还没吃饭?回去后我给它煎一盘火腿吧。”
“不许转移话题。”修翎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三两下把糖纸剥落,将那枚圆滚滚的糖果放在顾隐唇边:“现在把它吃掉。”
顾隐脑袋往后一缩,又说:“一盘火腿够不够?要不然煎两盘吧,它现在五个月大,正是半大小子的时候,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半大小子饿死老子,很能吃的。等过了今年就要给它找个雌性独角兽配对,最好找一只金色的,看看一只金色和一只银色生出来的后代是什么颜色……”
修翎:“……”
“早归的事不用你操心。”他紧紧捏着那块糖:“你吃不吃?”
“不吃。”斩钉截铁。
修翎手往前一掷,打算硬塞进他的嘴里,到了半路突然停下,脑子中闪过什么,耳尖蓦地泛起红。
修翎在十几岁的时候,曾偷偷看过母亲收藏起来的影碟,其中一部电影中就有新婚不久的Omega劝自家先生吃醒酒糖的情节。小新娘先是用牙齿把糖纸咬开,把整颗糖轻轻压在结巴的齿间,然后俯下身,吻上先生的唇。
十几岁的小Omega,纯真无邪,懵懵懂懂,看到两个人嘴唇贴在一起都害臊地不得了,两只手紧紧捂着脸,目光却透过指缝羞耻而又激动地盯着荧幕。
电影里Omega把伴侣压在床上,在唇齿触碰的一瞬间拿过枕头挡住脸,很久才轻喘着抬起头,颤颤道:“不是很难吃吧?”
后面的情节修翎已经记不清了,他脑海中各种片段纷繁跳跃,全是那个Omega羞涩中带着大胆的娇容。
修翎心尖抖得不像样子,手指上爬过一丝丝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