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们面面相觑,柴康舔了舔嘴唇:“大人远来劳乏,不如,先用过了晚饭——”
韩令武拍案喝道:“本官说话,尔等是听不见么!”
“不敢!职等这就去召集人马。”
官道之旁柿子树下,倪士龙盘腿打坐运功,约莫一刻工夫,他睁开眼睛,起身向程樟抱拳道:“多谢大人护卫草民。如今草民劲力已经全复,敢问大人,可是要过河赶去齐平府城么?”
“正是,”程樟抬头瞧瞧已经黑下来的天色,“副龙头还请自便,程某先行一步。”
说罢,他再次纵身掠去。
“哎,大人还请等一等倪某!”
倪士龙再运内劲,全力追着程樟直至谷河岸边。眼见夜色之中,程樟疾飞如电,身形只在岸边帆船顶部轻轻一点,便如龙行长空,白驹过隙,一晃之下,直掠过三里宽的大河,消失不见。
“好生厉害!某当年走南闯北,也曾见识过钧天道派至玄真人的手段,这位程大人,恁地年少,却比至玄真人,似乎还要强上几分。”倪士龙神驰目眩,喃喃自语,回过神来,又大声叫唤道,“船家,速来载某过河!”
程樟飞掠过大河、城墙,直入齐平府城,足尖在城隍庙殿顶一点,闪至县衙附近。
两拨人已经大打出手,围观的百姓惊恐之下,散去了不少。程樟只扫一眼县衙大门,便飞向县牢之中。
智黑龙听见身后有人说话,登时心下大骇,他自诩境界超凡,却不曾听得半点声响,此人修为之深湛,竟是他前所未见。
那另一个黑衣人,则横刀于胸,全神戒备地盯着智黑龙身后。
雷旺则是大喜过望:“大人可算是赶回了!”
智黑龙扔下雷旺,周身紫光大盛,转头便是一拳击出。
这一拳,却打了个空,拳劲到处,对面的县牢砖墙,哗啦破开一个大洞。
雷旺再次倒地,犹在急切叫唤:“不可令牢中走脱了犯人!”
“捕头,咱们都起不来身,”那一伙躺在地上的捕快,呻吟叫唤道,“就算有脱逃的,且待咱们伤势好了,再去捉罢。”
“打坏咱们房屋,”雷旺也爬不起来,气势却足,咬牙切齿道,“这笔账,必然要跟漕社慢慢去算,教他们出钱出力,将这县牢,重修一遍。”
智黑龙再回身,再出拳,程樟早已冲出,劈手便将另一个黑衣人手中长刀夺下,刀柄一转,将他砸晕在地。
那黑衣人先前将十余个捕快全部击倒,只用了数息工夫,如今却全无还手之力,被程樟只一招,便乖乖躺下。
然后,程樟转身便是一刀。
拳意消散无踪,智黑龙大叫一声,连退数步。
程樟身如鬼魅,已经欺至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