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砚眸子赤红,这会儿恨不能手刃方粤那些人。
“独木难支,更何况我们这些老百姓,哪里能拼得过那些畜生,在村子被淹了之后,我们便计划找几个年轻人往郢都送消息,但是方粤那老奸巨猾的东西买通了村上的人,提前得到消息,直接将所有路给封了,对外传言,大雨致使官道难行,里边的人出不去,外边的人也进不来。”
听到这儿,柏砚便对得上了,之前他问过严儒理,对方便是听说官道泥泞难行,现在看来,尽是方粤的手段。
“事到如今,方粤也已经知道瞒不住了,他现下怕是要狠下杀手。”
老人看着柏砚,慢慢跪下,“大人,老夫自知命不久矣,如今别无他求,”他颤巍巍地指着周围寥寥几人,先前那几个孩子在角落缩着,唯唯诺诺像小鹌鹑似的,“只求大人能护佑他们平安,好歹,好歹留个后人,以后孤坟也能有人烧个纸。”
柏砚将人扶起来,“老伯就是不说我亦是拼尽全力也要做到,没能早早救下更多的人,我已要抱憾终身,若是连他们都护不住,怕是再无脸面回去。”
“大人,老夫知道自己太过自私,但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老人头发花白,佝偻着身子,浑浊的眼中蕴着热泪,柏砚心都揪在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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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粤忙着转移银两,等到他知晓柏砚已经得知所有事后,气得砸了好几个花瓶,“那么一个文弱书生你们都看不住!”
原本柏砚提前到永州府就已经打乱了他的计划,如今他将一切都知道了,再往后他能落得什么下场都不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