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白游平已经动了当小人的决心,但是一听叶巡安的话,他也动摇起来,“你是说有人故意在把我们往这条路上引?”
叶巡安也有些犹豫,他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不确定,我也怀疑是不是我太过紧张,但是这里立着牌子,却无人看守难道不反常吗?”
山上风大雾强,俩人讨论之际,周围的空气也变得越来越潮湿,看来昨晚的雨没有下透,云越堆越厚,能见度不到十米,这种情况走野路实在是铤而走险。
白游平看了眼手机,未来二十四小时都有雨,如果再不动身,雨真下起来路只会越来越难走:
“不管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既然我在明,敌在暗,迟早会遇见,雨天路滑,要是按照马大哥的路线,咱们在这人个位置就会卡住。”白游平在地图上一指,这里是类似一线天的石缝, “咱们现在争分夺秒,一点儿时间也耽误不得,而且野路连个保护措施都没有,还没到玉皇顶,咱俩滚悬崖了犯不上。”
白游平当机立断,跨过警示牌就上了台阶。
这条路比想的宽,看来平时上来的游客不少,两旁的扶手都盘出了包浆。
这一路异常顺利,可是越顺利,俩人就愈发的不安起来,头顶的雨也从毛毛雨越下越大,俩人无奈来到就近一处凉亭。
“咱们没走错吧?”白游平自己都开始不自信了,本以为前面到处是妖魔,没想到这一路坦荡的好比机场高速。
叶巡安还没等回答,他只觉得脊背发凉。
寒风夹杂着雨水拍打着橡树叶,沙哑之声仿佛一个年迈老者在风中哭诉,二人同时回头,这棵树几丈高,长在石缝之中,树干顽强的伸过行人道,树身上则被绑满了锁头、祈愿红布,黄叶尽染的枝叶中探出一双冰冷漆黑的眼睛,时不时吐着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