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笨蛋吗?冻得睡不着还不知道说?还要我问?以后不管你是渴了,饿了,冷了,累了都要告诉我,我是你的监护人,你的一切我都要知道,记住了吗?”

叶巡安冷的厉害,但是他潜意识里抗拒所有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自己就被白游平揽在了怀里,他本来想躲,却发现这怀抱出人意料的温暖,他不自觉地靠近,在靠近,直到紧紧地贴在一起,他才感觉几乎要被冻僵地四肢恢复了知觉。

白游平很担心叶巡安胸前的伤,他不敢抱的太近,生怕在弄疼他,但是,叶巡安好像抱到了救命稻草怎么也不肯撒手,直到勒的白游平有几分呼吸困难,白游平才侧了侧神:

“那个,你胸口还疼么?”

要说一点儿不疼那是假的,直到现在,叶巡安的胸口从里到外,还是一片的“残垣断壁”。

但是,相比之前的锥心蚀骨的痛楚来说,现在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尤其,靠近这个人,他不但身上热源不断,连胸口的伤痛都减轻不少:

“不疼了。”

这是叶巡安第一次没有一个字回答自己,白游平有些激动,他仿佛第一次听见“儿子”叫爸爸,他捋顺着叶巡安的头发:

“不疼就好,睡吧,有事儿你叫我。”

叶巡安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靠着白游平的肩膀,他不用呼吸,却有嗅觉,闻着熟悉的、令人心安的味道,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白游平计划很好,他想着先这样抱着让叶巡安舒服一会儿,等他彻底睡着了,自己在起来偷偷给他疗伤。结果,也不知道是太久没休息好,还是身边有人,心里踏实,白游平抱着叶巡安一下子就昏睡过去。

直到后半夜,他本能的想摸摸叶巡安是不是还在自己怀里,他才一下子惊醒,怀里空空荡荡,在一睁眼,叶巡安自己一人蜷缩在一边。

“叶巡安,怎么了?哪里难受?”

白游平焦急的掰过叶巡安的脸,只见此人双目紧闭,拧着眉,一脸的痛苦的捂着胸口,白游平手指触摸到的部分都凉的可怕,甚至比睡前还要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