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疤不好看,他都不喜欢,观众又怎么会喜欢?
“十几年了吧。”桑云晚指了指海修额头的部位。
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还有明显的疤痕在,当初的伤口得多严重。
海修看着她的眼,有了倾诉欲。
“是啊,十几年了,我爸喝醉酒拎着锅铲打了我。之后,我妈就和他离婚了。他喝醉酒就会动手,如果不是我受伤太重,我妈可能还会因为他下跪认错心软。”
即便逃离了酗酒后打人的父亲,那一段回忆还是时常冒出来。
认识他的人,总会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说他真可怜。
旁观者一遍又一遍地询问他疼不疼,害不害怕,咒骂着他的父亲。
想忘记,又被人提起。
伤疤被揭开了许多次。
“我父母双亡,请假是为了回去拜祭父母。”桑云晚说。
“誓哥……”
“你看,过去已经过去。不管好的,还是坏的,都不用太执着。”
桑云晚再次撩起海修的刘海,看着他额角狰狞的疤痕,“你如果不想一轮游,第一次公演必须有爆点,现在的你……太平平无奇了,很容易被刷出去。
并不是你不够优秀,而是人太多,节目组会侧重选一些有特点的学员给镜头,你自己又躲镜头,很多观众记不住你。”
“但是这个疤……”
海修知道自己初舞台的表现,应当无法赢得太多镜头。
他跳舞和唱歌都还行,但没有优秀到可以惊艳人,说话没什么梗。
桑云晚微笑:“在疤痕上画图案就好了,我帮你上妆。”
“都听誓哥的。”海修道,“誓哥,我回练习室再练练。”
桑云晚颔首,她也没乘坐电梯,走的楼梯。
海修见桑云晚走楼梯,莫名就想起祝禹离开的背影。
誓哥对禹哥……感情挺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