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桑家米铺的时候,桑父掀开了车帘道:“看看。”
桑云晚往窗外看去,便瞧见石大勇和钱氏正在扛米。
两人累得气喘如牛,背弓下去,已经瘦了许多,看上去也变得老了许多。
“回去吧。”桑父道。
车夫便继续驾驶马车。
“现在那两人在我们家干活?”桑云晚问桑父。
桑父道:“他们夫妻的事情都传到县里去了,在村子里没人能雇他们,来镇上也没人愿意雇他们。他们来求我,我便让他们夫妻扛米抵债。”
“也行。”桑云晚觉着让石大勇和钱氏干活,总比这两人山穷水尽后,破罐子破摔的好,她不能白白把钱给出去。
况且扛米是体力活,那两人连日累下去,身体绝对会留下隐患。
马车忽然停了,前方有许多人议论的声音。
“前面怎么了?”桑母掀开前面的帘子问车夫。
帘子掀开了一角,桑云晚他们可以看到前头围了很多人,那些人不知在围着谁看热闹。
细碎的讨论声,从外头传入马车。
车夫听了一会儿,回道:“是赵地主的儿子赌钱出老千,被赌馆老板丢出来了。”
“换一条路。”桑母说。
车夫便换了一条道,马车再次行驶起来。
桑父冷嗤道:“老赵一直和我说生儿子好,我生女儿不好,他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早年赵家比桑家还富有,现在桑家在桑父和桑母的经营下,日子蒸蒸日上。
赵家就不同了,生了个败家儿子,嗜赌如命,败了不少家产。
“那也是他们赵家恶有恶报。”桑母不喜赵家,赵地主早年干过不少缺德事。
“什么恶报?”桑云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