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要冲过来打我们，我们……只是推了他一下……谁知道他就滚下去撞到脑袋了呢？”钱氏提起过往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那一天容钰的脑袋流了不少血，看着就吓人，她差点以为容钰撑不过去了。

她就算是再怎么刻薄，也没想过真要杀死容钰。

杀人若是被查出来，那是要坐牢的。

可容钰当时像牛犊子一样攻击她和大勇，他们只能动手了。

“他为何冲过来打你们？”桑云晚从村长的口中得知，由于石慧慧一个人带孩子，所以容钰小时候比一般的孩子更早懂事。

别人家孩子爬树掏鸟窝，或者是下河抓鱼的时候，容钰总是安安静静地陪在石慧慧的身边，不大和村里皮猴似的孩子玩闹。

更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钱氏这下嘴抿得更加紧了，眼皮子直颤，看都不敢看桑云晚一眼。

在她的眼里，自己正处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面前只有石慧慧那张惨白的脸。

石慧慧随时有可能带她下去。

“不说是吧？”桑云晚阴鸷一笑，“能让小钰发怒的事……恐怕与我有关？你们在我死后，对我做了什么？”

被猜中了！钱氏打了个抖，浑身发颤，嘴唇刹那间就白了。

桑云晚又在钱氏的身上刺了一针，钱氏感觉双腿好似没了知觉，她……她不会变成残废吧？

“再不说，我让你的皮肉一点点烂掉……”桑云晚说。

钱氏道：“姐，对不住……都是那张老爷说想你啊。他死之前还念念不忘要纳你为妾这事儿，死了之后还托梦给儿子，让你和他合葬。”

“合葬？”桑云晚算是明白容钰为什么会对钱氏、石大勇夫妻发火了。

谁能容忍自己的母亲死后和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