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晚捋了捋,疑惑:“这么说,子车密是跟你父亲姓?”

子车风誉娓娓道来。

子车密幼时不过是个没名没姓的乞儿,吃了上顿没下顿。

有一次他实在饿得很了,偷东西正好偷到了子车风誉的父亲身上。

子车风誉的父亲从小在无定宫习武,子车密当场就被抓住了。

“父亲瞧他是个练武的好材料,虽然做了错事,但无父无母无人管教方才行差踏错,便将他带回了无定宫。

他拜师成功后,他们成了师兄弟。他不知自己的姓名,说要和父亲一个姓,父亲允了他。父亲把他当亲弟弟看,教他读书识字,修炼武功……”

桑云晚又想起了师兄和师尊都是高危职业这句话。

“父亲本以为他们是师兄弟的情分,直到……我的母亲被他杀死,他……把我的父亲囚在密室中。”

子车风誉咬了咬牙,“因为有我,所以父亲受尽侮辱,却不敢自尽……”

桑云晚握紧了子车风誉的手,想将自己的力量传达给他。

“我那时未曾记事……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孤儿,曾满心感激子车密。”子车风誉说,“一旦父亲不听话,他便会让父亲看看我是如何感激他的……”

但凡想到自己年幼无知,被子车密引导着,说出要报答义父之恩这类话。

而他的父亲被点了穴道,只能如同木头一样,看着自己认贼作父,他就恶心透顶。

就是因为有他在,所以父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风誉……”桑云晚感受到了他的怒意,心情也很不好。

这种事情搁谁身上都不好受。

因为子车风誉并没有做错事,可他的存在,却像是镣铐一样,把他的生父锁在这个世界上受尽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