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运气不好,快走到家的时候,下雨了。

雨下得又急又快,哗啦啦地落了下来,地面不一会儿就湿了,她只得快步躲到了屋檐下。

人力车夫拉着黄包车快速跑过,溅起了一地的水,桑云晚看到黄包车上坐着人,这会儿的心情和在二十一世纪没带伞等出租车的心情差不多。

没有空车,只能等着。

更惨的是现在没个手机,也不能叫车。

想了想自己现在至少有瓦遮头,桑云晚觉得自己的运气也不算太差。

她拿出了自己今天买的毛笔,沾了点水,直接在地上画画。

下雨天,宋谦之撑着一把伞,匆匆的人群中,显得极沉稳。

倏然,他听到了一声音。

空灵的女音哼着轻快的调子,与雨水落地的声音,奏成了和谐的乐章。

宋谦之看到了哼唱的女子,她不像是在屋檐下躲雨,却像在玩乐一般闲适,与旁人截然不同。

雨水从屋檐落下,珠帘一样。

她的身影纤细,看着年岁并不大,手里正拿着一支毛笔,在地上画着什么。

宋谦之撑伞走过去,看到了地上她的画作。

她的画是一男一女亲热的黑色剪影,不知为何看到男子的轮廓,宋谦之会往自己身上想,他的俊脸上露出了不太自在的表情。

察觉到有人看自己,桑云晚扭头就看到宋谦之脸上的不自在。

他撑着一把伞,手指骨节分明如玉雕。着一袭长衫,身姿颀长地站在雨中,落下的雨滴在地面溅起水花,好看得能直接拍下来当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