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生的,又不是他想这样,他有什么办法?

都是这些人太过狭隘了。

他还偏执地认为桑云晚不懂得知恩图报,如果不是他娶了她,她这个时候说不定在某个工厂打工,或者是在乡下种田。他明明帮她脱离苦海了,她竟然还怨恨他。

胡树荣阴暗地想着,桑云晚和自己在一起三年,怎么着都应该会有人说她。

可因为桑云晚和陆匪恩恩爱爱,大家反而都在说桑云晚这是因祸得福,远离他这个渣男真是皆大欢喜的好结果。

胡树荣更郁闷了,他待在家里不愿意出去。

他已经打算把这房子卖了,之后换一个城市,到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但是,房子不是那么好卖的,他们还得在这里等着房子卖出去再离开。

胡母出门的次数也变少了,因为每次出去都得和人吵架,就她一个人站在儿子这边,其他人都站在了对立面,她一个人吵不过。

“桑云晚都搬到三楼住了!真是……”胡母的嘴里冒出了各种各样恶毒的词,她现在天天都受气,也只能用这种办法发泄。

可她还不敢大声说,生怕楼下听到了,到时候陆匪和兰姨来怼她。

胡树荣颓然地站在窗边,听着母亲的咒骂。

他很生气,想给桑云晚一个教训。

于是,他戴着鸭舌帽,换了一身平时不怎么穿的衣服出了门。

桑云晚和陆匪几乎形影不离,胡树荣暗中观察许久,才等到了桑云晚落单的时候。

桑云晚手里提着一袋垃圾,大概是嫌垃圾桶有气味,她站的比较远,可这么一丢,垃圾袋还是飞进了绿色的大垃圾桶中去。

她的头发没扎起,夜风吹动着发丝,三千墨发像是融入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