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陈书记为了深港项目累了一天了,你还这么不通人情。”

“谁不通人情?是有人欺骗在先,我才会不讲道理!跟一个骗子有什么道理可讲?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舅舅坚决不让丹丹嫁给这种人?一条狗还想充当大尾巴狼?真是可笑!”

“你说什么呢?王家新你脑袋坏了吧?陈书记好歹也帮过你,你就这么对人家?”柳嘉惠气的在一旁着急为陈大龙说情。

“以前他是帮过我,可是这次深港项目他又害了我一回,上百亿的大项目,就这么轻飘飘从眼前过去了,本来有能力弄到手的肥肉居然被茅家涛那家伙给抢走了,这笔账又怎么算?”

“你?”

柳嘉惠被王家新一席话噎的说不出话来,余局长愣愣站在一边根本插不上嘴,从给陈大龙打电话开始,他就担心出现这状况,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了。

“够了!”余局长憋不住插嘴,“家新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嘛?扯着嗓子喊有什么用?那工程就能喊回来了?”

王家新两眼带钩子看向陈大龙,鄙夷道:“还不是拜这位陈书记所赐!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一次次见面都说工程的事情还没开始招投标,去他娘的招投标!人家都已经内定了,还招投标个屁啊?”

王家新气急败坏打发雷同,余局长和柳嘉惠在一旁拼命劝解,独有陈大龙静静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就好像没听见耳边王家新的咆哮一般,神色淡定如常。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陈大龙内心忍耐几乎到了极点;

没有人知道,若是按照他的脾气,恨不得立马冲上前照准王家新的嘴巴子狠狠扇他几个打耳光;

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恨不得当场拂袖离开包间,从此再也不想见到王家新那张可恶又疯狂的脸。

王家新见陈大龙一声不吭,以为他是理亏了,越发气愤难当,冲他伸手一指喝问道:“陈大龙,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平时不是口才很不错嘛?你倒是跟我解释一下,茅家涛拿到深港工程是怎么回事?”

陈大龙淡定如常,冷冷看了他一眼,说:“王家新,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你以为你是谁?你老子是省委书记不假,可你王家新算什么东西?没有我陈大龙在背后帮你撑腰,你普安市的工程能做得下来吗?现在到了定城市,没有我陈大龙撑腰,你照样什么都干不了!深港工程给你做怎样?不给你做又怎样?你跟我发飙,你也配?”

忍无可忍毋须再忍。

陈大龙慢吞吞从座椅上站起来,两只手插在口袋里,眼神幽幽看向正站在餐桌对面冲自己咆哮的王家新一字一句道:“王家新,我再给你说最后一次,我陈大龙一诺千金,你信或者不信那是你的事,我无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