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德何能，能够在所剩不多的时日里，结识到

ose和小唐这样的朋友。

要想和一个人制造牵绊，就必须承受流泪的风险。

挂断电话后，她双手扶面，有湿润的液体流在了掌心，格外滚烫。

今天，顾辞兮要去公司处理事务。

在这之前，她先去了医院，找丛郁做身体检查。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虽然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但是也想让自己尽可能的多活一段时间，至少要把念希打理好，并且找到能够托付的人。

做完检查，顾辞兮皱着眉头，扯开身上的管子和仪器，只觉得嘴里苦苦的，鼻子里都是熟悉而难闻的药水味道。

丛郁推门进来，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兜，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

“辞兮，那天……”

“我当时身上有薄景遇的监听器。”顾辞兮就知道丛郁会问这个，立刻回答道，眼神里闪过几分恨意：“爱他？我如何爱一个把我孩子生生打掉，又害我耳朵险些失聪的男人？”

听到这样的回答，丛郁身子一颤，忽然觉得身子发寒。

“所以，你打算……”丛郁声音有些发颤，心脏缩了缩，他忽然觉得，面前的顾辞兮有些不太一样了。

顾辞兮双腿从床上下来，坐在床边，歪头看着他，唇角上扬，笑的天真无邪：“薄景遇说以前是做错了事，但是以后会慢慢弥补回来。”

“他还说，要和我慢慢培养感情。”顾辞兮嘴角还噙着笑意，眼眸中却愈来愈寒，让人不寒而栗。

“辞兮……”丛郁缓缓的开口：“你……”

“郁哥哥，是不是男人都会这样？”她清冷的眸子一抬，直直的看进了丛郁那双惊愕的眼。

“为什么总有男人觉得，无论自己曾经做过多么伤人的事情，只要想要弥补，就一定会得到原谅？”

她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眼底却毫无笑意，甚至带着无边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