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骏轻轻点了点头。
滕九没有回家,她拉出便携的工作床,躺到地下一层去,将那张黄牛皮挂在墙上,和衣而躺时眼睛还紧紧盯着那张牛皮。
她总觉得这张牛皮藏着能将整起案件串联起来的线索,却又一时无法勘破,更不曾从这牛皮身上感到一丝一毫的妖异之气,好像这只是张最普通的牛皮一般。
可普通的牛皮,又怎么会不声不响地飞入一个普通家庭,近乎恐吓一般地悬挂在大厅之上?
真是想不通啊。
滕九看着看着,眼皮便不知不觉重了起来,仿佛被人一把拉进难以摆脱的黑沉梦乡之中,只能静静沉沦。
首先出现在滕九眼前的,是一个很干净的布娃娃,娃娃身上的粉色衣服是崭新的,没有沾上一点灰尘,金黄色的头发柔顺而有光泽,没有后来的干枯。
小女孩将它抱起,娃娃的眼皮便随方向的改变抬起,露出眼睛。小女孩按按手,娃娃还会发出声音,乐得她全身心地投入了过家家的游戏。
门外有女人的声音:“你怎么还是给她买了?你看看她之前都有那么多玩具了,还不是玩一段时间就不玩了。”
滕九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一个随意绑着头发,穿着家居服的女人,她对面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性,看起来有些面熟。
就像是他们到目前为止只见过照片没见过真人的王利德一般,只是要再年轻一些,也再生动一些。
滕九不敢轻举妄动,打算暂时先静观其变。
年轻的丈夫在妻子跟前实在不知该怎么解释,只是陪着笑。妻子又气又笑,最后懒得同他置气,自己去厨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