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支祁道:“这有什么好玩的,真无聊。”
画面却不曾从那条河流旁转开。
滕九微微一笑,觉得无支祁像个孩子。
小姑娘躲在草垛下,眼见着小少年越走越近,心跳几乎如鼓,她又缩了缩手和脚,盼望着能被草垛遮去所有形迹。可一直旁观着的无支祁和滕九早就清楚看到,她露出的衣袖已经暴露在小少年视线里。
小少年朝她一步步走去,在她几乎要自己从草垛里爬出来的时候,却又从草垛边走过,抓住了其他躲藏起来的孩子,小姑娘趁这个机会藏的又严实了些。
无支祁道:“他是不是眼睛看不见。”
语气中带着淡淡惊叹与刻薄。
滕九没想到他会这样与小孩子较劲,险些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道:“他只是爱慕这个小姑娘。”
无支祁不知道爱慕是什么,有些不高兴地抿了抿唇,又不愿在滕九跟前露怯,因此什么都没问,只在心中默默记下此事。
小少年找到了所有玩伴,唯独找不到那个小姑娘。他最后叹口气,低下脑袋,仿佛真的很失落的模样,认了输家。
小姑娘从草垛中跳了出来,笑得眉眼弯弯。
小少年看着看着,便也跟着笑了。
无支祁神色严肃,仿佛将这景象当作什么天书研读一般。
爱慕一个人,便是要输给她吗?
他看向了别的河流。
抱着长剑的女子亦步亦趋地跟在黑衣男子身后,他走一步,她便也跟着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