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霁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身后那群湿了一半的人,没有赶他们登记入住,让他们用房间里的毛巾,而是喊上弟弟一块去为他们拿毛巾、准备热茶。
民宿里很暖和,门一关,便隔绝了外面的风雨,连雷雨之声都听不到多少。
大家渐渐安生下来,打量起了四周。
平心而论,这民宿修得并不差,内里装潢自成一派,其实颇为惊艳。可这同大老板忽悠他们的度假村式酒店完全是两码事,众人深感被骗,一分局的同事们率先抱怨起他们组织了这次团建自己却没来的亲老大。
那些喧闹的声音响在耳畔,却是过耳不过心,柴骏一心想着方才所见场景。
“他叫祝霁,今年十八岁,刚刚高考完,暑假留在家里帮父母一起看店。”
柴骏一时以为自己将话问出了口,可待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说,是滕九主动同他说了这话。
柴骏一时有些摸不清,结结巴巴道:“我又没问你这个。”
搞得跟他查岗似的。
滕九道:“我知道你没问,我只是想同人说说。”
柴骏的心一下坠进冰窖。
她为何会想同人说那少年?而且她看上去,模样竟有些高兴。
祝霁推了一大罐热茶来,上边的托盘还叠放着干净的毛巾,弟弟祝明手里只让他玩笑一样地拿了几条,过过瘾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