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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问题动机不明显后,重案队把方向调整到感情上,重点从他的社会关系入手,查女人……别小看这个思路,大多数时候最简单的思路都是正确思路,刑警中的糙话讲,男人犯罪的动机无非二字,一钱一逼……彻查被害人麻实超的通讯记录,发现的各式各样的女人确实不少。

女学生,有!女老师,有!女职员,有!女老板女模特,有!甚至发现一个和他联系较多的电话,对方一查居然是个做拉皮条生意的,给自己起了个美其名曰叫“美女经纪人”,传唤之后发现,这位经纪人给麻总物色的女人足有几打之多,手机上一中意了,那怕不在本地,也能马上空降过来。

眼看着信息积累越来越多,五花八门的女人,没有其他信息交叉比对,肯定又是事倍功半,丁支队长看到头痛欲裂,开始明白信息研判的难处了,他放弃了,掏着手机直拔高铭的号码,问着政委在中州的进展。

“不行啊,老丁,陷进去了,九队这边天天走访,头都大了。”高铭在电话里道。

“这边也是,被害人麻实超的社会关系太复杂,债主一百多个,交往的女人不比债主少,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信息研判也僵了。”丁步凡道,这行一说“僵”,那就是无法进展了,这时候,需要思维的碰撞,需要找到那碰撞中一闪而逝的火花。

“那您的意思呢?”高铭问。

“政委啊,动手我行,你让我动脑,我可要认怂了,案情分析每天一回,我们把能想的辙都试过了,信息研判缺乏关键节点,交叉比对做不了啊……对那几个的审讯,也没发现?”丁支队长问。

“哦对了,得告诉你一个坏消息。”高铭道。

“是不是王文青出事了?”丁步凡问,那个在逃的王秃子重伤,一直没出重症监护。

“对,今天上午刚咽气,四处枪伤,没抗过来,抓到的那个放哨的,级别太低,根本不清楚这个组织结构,他还没有吴金来知道的多。”高铭道。

“那个枪械买家?”丁支队长问。

“对,据他交待,大部分时候都是牛松和牛再山堂兄弟俩和他交易,走得是黑路肯定都小心,以前没有出过漏子,所以他也交待不出,牛姓兄弟身边,是不是有个用枪的高手……现在能确定的是,牛松被击毙后,牛再山和另一位,确实在当天通知王秃子把成品存货出手,应该是想溜,而且他们布置的很小心,还用了一处疑兵,和中原省厅诱捕的接头……但阴差阳错的是,人手不够,临时把大兵给拉进去当炮灰了。”高铭道,回头一查才知道,大兵能遇上这个案子,实在是运气成份居多。

说到大兵,丁支队长下意识的放低声音了,小声道着:“政委,中州这位邓警官,一直要求让大兵参案,我倒也想,可是,实在不好办啊,得通过省厅协调……再者,我个也有点私心,总不能显得咱们支队,就一点辙没有吧?”

电话的那头沉吟了片刻,听到了高铭的回答:“和我想的一样,凶手肯定已经在咱们的视线覆盖范围里,我们离真相可能只差一步了,这个时候,我们需要心向一处,而不是漫无目标地乱求援。”

“好,心向一处,政委啊,一和你说话我才能找到点信心啊,我再集中往下排查一下,看来这个动机啊,应该找到另一个人的关键。”丁步凡道。

“咱们双管齐下,往前查、往回溯同时进行,只要找到一个突破点,这个结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