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料这一拳重得把毛胜利吓得魂飞胆丧了,紧张地一躲急急喊着:“别打别打,我说我说……四十吨,顶多四十吨,不可能再多了……”
这回,该着大兵傻眼了,他怒视着吓得直缩脖的毛胜利,气急反笑,笑得他说不出话来,真不会形容自己这回好复杂的心情了。
下了高速,驶上乡路,速度放慢了,问话也快了,问谁在当家,没想到居然是个女的,叫王丑花,居然就是饭店里那个收钱的丑妞,论辈份她和王特同辈。东西藏在那儿?这个毛胜利就支吾了,说这是拿现金才能见着的货,大店乡被整顿了一次,现在村民也学乖了,只认钱,不认亲戚。
所以,不可能有大批量的藏货点,大兵又上了点手段,这货又支吾说了个地点,却是陌生的地名,在鄂澜山深处距离大店乡29公里,老凹村附近一处矿洞里,那是两家合伙的储货点,警察开始查之后,自己就先把口子封了,等着风声一过再拿出来卖。
这倒很像那帮偷采的风格,大兵不再逼问了,又一次看向毛胜利时,他心里倒隐隐不忍了,这家伙鼻血长流的,和着鼻涕眼泪,惨兮兮的样子像被人奸了好几遍,要不是想着这货以前干得事,还真不好说服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小毛啊,你看到啦,做好事很难啊,但要是做坏事,太容易了……想想你要是能拿到那么多钱,下一步该干嘛呢?”大兵问。
一问,毛胜利快哭了,告诉大兵:“我赶紧去买块墓地,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嗯?说得这么可怜,至于么?”大兵惊讶了。
“就怕有命挣,没命花啊。”毛胜利抹着鼻血鼻涕的中和物道。
“哟,看来你怕背后那位人物啊,说说,是谁呀,看南大爷我把他脖子拧个圈。”大兵不屑地道。
“那个人……”
“别那么容易告诉我,我会怀疑的。”
“我告诉不了你,我根本不知道,不过我知道,那个人太厉害了,不管是你,还是我,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嗯?”
大兵疑惑地看了眼,意外地发现毛胜利的表情是一种崇拜,就像宗教的狂信徒一样,被洗脑后那种盲目崇拜。
“哟,你他妈这是有信仰了啊,呵呵,不管他是谁,敢把老子折腾成这样,他也活到头了。”大兵恶狠狠地道,车驶了十几公里乡路了,渐渐地看到了路边的几个黑点,越来越近看得越清,却是一簇人,车在路沿下,似乎在等着什么,大兵隐隐地感觉到了不详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