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务不是万能的……总有漏网之鱼啊。”孙启同叹道,他看了高铭、范承和一眼,拍拍肩膀道着:“小伙子啊,你们这是玩火啊,思想稍不稳定的同志,都不能让他上任务,这个家伙,人格都不稳定,我真怕是放虎归山啊,他要和这些人沆瀣一气,我们再抓到可就难了。”
“不会的。”高铭道。
“你这么确定?理由呢?”尹白鸽不信道。
“当然有。”高铭正色道。
“是什么?别给我讲信仰和职责,那玩意明显信不过。”孙启同不客气地道。
“当然不是什么信仰,是……博弈,从接这个任务我们就一直倒霉,我就不信,能一直倒霉下去。其实您想过没有,他现在是一把更锋利的凶器,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可能不担心警察,但绝对会忌惮他。”高铭道。
“可基地那场戏有点假啊,瞒不过内部人,都知道那地方是干什么的。很可能能判断到,是我们故意的。也有可能判断出,他身份还有一重……”孙启同道。
尹白鸽慢慢笑了,她和高铭相视笑道:“好像这样的话,让忌惮还要增加几分。”
一语惊醒梦中人,孙启同脱口道:“哦,也对……假如这一层身份产生怀疑,那睡不着觉的人,会更多啊,不确定的事才足够引起恐慌……不,应该是已经吓倒他们了,否则不会对运输的司机下手。妙棋……这条线应该能带我们走到以前没有发掘的领域。”
“呵呵,还好,我们这两下挨得值了。”范承和捂捂还未复原的眼睛,如是道。
孙启同心情慢慢好起来了,他看着整个现场的勘查,尹白鸽却是好奇问着:“高队,他怎么说服张教官的?那戏骗旁人还行,别说大兵一个人,就两个他一起偷袭都未必能得手。”
“这个……您得去问他,惺惺相惜嘛。”高铭道。
男人间,特别这些极糙的男人那种惺惺相惜,尹白鸽有点恶寒,兴趣骤减。
哟,好像很轻松啊。四个都像在等什么,孙启同看完手机,看完地图,又坐到了办公室的位置上,看着案情通报,案情的推进在僵着,作为总经理的蔡中兴出逃,而在这个光怪陆离的环境里,警方目前居然没有更多的证据来指控他,理论上,现在连非法集资诈骗都构不上……当然,如果他现在现身还钱的话。
于是就又出现了一个怪事,被骗的大户们现在都盯着鑫众的资产,以及现在账上沉淀的资金,按销售合同这是合法资金,理论上……不归警察管的,所有在上蹿下跳的投资商,都试图从这里拿回损失,可经销和散户都不答应啊,有的已经到手原始股眼看着成废纸的,有的是回了款根本没收到货,生意从中间给掐断了,不乱才怪。
于是整个案情的线,又牵回到了大兵的身上,找到证据,可以界定这些非法资金和违法的证据,那一切就师出有名了,当然,最好的结果是,把那些藏在暗处的人,也引出来。
“有难度啊,他是一个人啊。”孙启同莫名其妙说了句。然后又有点颓丧,能用的人很多,但能相信的人却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