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了,昨天我送饭,到门口,他唾了我一口。”高铭补充了一句。
那位陌生人说话了:“正常,解离性人格分裂,他现在是另一个人,患这种人格分裂,隐藏起的那一重人格,恐怕都想不起来。”
“哎……您指哪一重?”范承和奇怪了。
“除了大兵和顾从军,不会还有一重吧?”高铭想到了一种最不可能的后果。
“对,不用对你们隐瞒了,他被袭击的案子交给你们负责……他是从这里走出来的人。”孙启同道。声音好不难堪,尹白鸽头回脸上表情丰富了,不过也是尴尬居多。
“内线不是李振华吗?”范承和愣了。
“谁告诉你,只有一个内线?”尹白鸽淡淡道。
范承和惊得上牙打下牙了,这事乌龙了,内线a挟持了内线b,把特么几个重要嫌疑人全放跑了,这事就面前警监恐怕也交待不了。高铭识趣,脚踢踢范承和,不敢多问了。
那位陌生人,瞥眼看了孙启同一样,像是不确定接下来的事,他见孙启同没有反应,提醒道着:“孙副厅,小尹,不一定保证能见效啊,你是学心理学的,应该知道强行附加一重人格的后果,这相当于反洗脑。”
就像洗脑,给一个赋予既定的行为、思维甚至生活习惯,所不同的是,这次是把洗出来的装回去而已,可能难度会更大,尹白鸽沉声道着:“那您愿意他成为我们的对手……而且是亲手训练出来的?”
陌生人犹豫片刻,拔着手机,对着接听的另一方吐了两个:“开始!”
于是听到了不知那里传来的脚步声,夹杂着出操、喊队以及训练的声音,那是特训队用来鼓舞士气的战歌,这时候,看到床上的大兵动了,似乎在潜意识里的碎片唤醒了他,他随着脚步声蓦地坐起来,迷迷糊糊中还没有开始思考,就听到了像噩梦一样在他记忆里重复过无数次的声音:
咣当,铁栅门开了,一位穿着没有标识制服的男子,一半脸隐没在阴影里,整个人堵在门口吼着:
“大兵,出来!”
他像条件反射一样,起床,床头柜一伸手,衣服披上,裤子套上,他丝毫没有发现,根本不是他的思维在主导,那衣裤也不是他放置的,好像就应该在那个位置一样。
标准的程序,两分钟穿戴整齐,门口的人退了一步,大兵下意识地奔出门,往室内训练场地跑,跑了几步,清醒的思维发现不对了,他回头看看,那位面无表情的男子,又看看这个陌生的地方,他记得好像是蒙着眼被带进来的,他一直以为是监狱到了,可眼前,似乎要颠覆他的思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