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启同抚着下巴,奇也怪哉地道着:“按理说不应该啊,蔡中兴还在督公湖,三号目标也不在这里,而钱也不是划回津门……白鸽,内线有汇报吗?”
“没有啊……如果有大动作不可能瞒住。”尹白鸽懵然道。
“也不合常理啊,正常情况不会选在蔡中兴即将到的时候,来这么一出,对啊,窝里没有头,谁在操纵?”马文平想到这一出了。
“能操纵的应该有四个人,二号、三号、五号、六号,但三号和五号,都不在公司,难道是六号?”孟子寒提醒了句,六号嫌疑人,窗前的案件板上钉着呢,一位女人,她叫刘茜,也是从津门空降到了彭州任总经理秘书的。
“不会,绝对不会,她没有这么大手笔,也没有这种胆量。”孙启同马上否定了,像这样违法行为都不多的秘书角色,顶多是个传声筒,顶多是靠脸蛋混饭的小角色。
“难道……是大兵?”尹白鸽迸出来了,然后嘴合不拢了,突然袭来的恐惧想法让她心凉了一半:“他会不会趁这个空档转走一部分钱,携款出逃?”
“那都不用我们插手了,他还得掉洛河里。”马文平道。
“好像不是……”巩广顺追踪的第一批资金去向有结果了,紧跟着,越来越多的结果出来了,账户、名称、金额等等,延迟的信息,显示出来了一个又一个接收人,和整个案情奇怪的衔接在一起,看了一大会儿,孟子寒恍然大悟道:“啊?他们把收入款,直接分了,好几百万呢。”
“本公司的……还有经销商一部分,连起码的掩饰都不做了,真是要钱不要命了。”巩广顺道,私营企业里都不规矩,但也不至于不规矩到这么胡来的程度,好歹从支出账户里走啊。像这么干,简直就是明打明的分赃了。
想不明白了,大早上财务部那位消失,现在财务上又开始异动,发生了情况,缺少了内线的信息,可无从知道了。
“孙组长,怎么办?”马文平问,神情显得紧张了,越到这种关键时候,直觉和判断越显得尤为重要,孙启同却做不出这个判断,只能从大局上的考虑,停了半晌他撂了句:“继续监视,不要管他……小尹,你来一下。”
他叫着尹白鸽出去了,余下诸位,一脸牙疼的表情,这列失控的火车,看样子要先从内部乱起来了。
门外,孙启同走到了角落里,临着楼角的侧窗,可以看到正在训练的特警,防护盾、警棍、防护衣全副武装,可能要对付,就是人多的乱场,其实孙启同更愿意这些警力别用上,因为那样的纷乱场面,谁也说不准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孙组长。”尹白鸽默默地站在上级的面前,一脸愧意。
“这出戏要开锣了,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孙启同道。
“您指蔡中兴?”尹白鸽问。
“你明显知道,我不是在指他。”孙启同眼如利刃,不悦地盯了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