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着急,正月初十之前务必要找到钥匙献给岐王换取解药,否则,他定死无疑…
当当当…
“张管家,觅山小哥来了…”
他来做甚?
莫不是发现念瑶失踪?
张管家锁好门出去,先过东门瞟了眼里头的人,见女人还被绑着,跟看守的小厮说,“给我好好盯着,等天黑就把人运出去。”
“是,张管家。”
最后又看了眼,才转身去到前院,觅山正坐厅里喝茶,见他进来,面露微笑,“爷唤你过去一趟,该是说些过年的事儿…”
张贤丝毫没怀疑,整了整袖摆说,“走吧。”
下午雪停,风也不那么硬,张贤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大库房里有一尊白玉菩萨,但是缺个底,不知道在没在松珂斋的内库里?”
觅山警惕起来,回答的很急,“我没有钥匙。”
张贤侧头盯着他,“钥匙在世子那儿?”
“嗯,是…”觅山被他盯的头皮发麻,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怎么了?
“知道了。”这么多年都立不起来,真不知道世子为什么留着他,没用的东西…
进入松珂斋,觅山望着男子进去的背影,默默地插好了门…
书房内,张贤敛目行礼,“世子爷寻我?”
周颂嗯了声,“阿会,打?开。”
张贤这才注意到男子的身后竟然还站着一个人,悄无声息的上?前,打?开了红色的包裹…
里面赫然是羚房仕的项上人头,从脖子上?横刀拦断,因为速度非常快,他还保持着兴奋征服中的激狠表情,这般对视下,异常恐怖…
即便杀过人的张贤也忍不住后退一步,这般明晃晃的摆出来人头,实?属骇人…
“你认识他吗?”清冷的声音穿透人头而来…
“认,认识…”张贤说完便后悔失言,
世人皆知崇阳王世子脾性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却不知其本性就是眦睚必报…
周颂优雅的拿起案头笔搁上?的镶玉狼毫,当的一声,扔了纸篓里,“即便再好用,一旦有缺,就得扔掉…”
“人也是一样…”周颂抬头看向面前站着的男人,眸光犀利,“阿会,杀…”
张贤甚至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见眼前闪过一道银光…
宫中御书房
景隆帝午睡后正在批阅奏折,寅春侍弄着花草,拂尘随着他的动作一甩一甩的,外面小太监急突突的跑进来,“太岁爷爷…”
“怎的了?”寅春仍旧慢悠悠的用手帕擦拭马蹄莲的叶子…
“崇,崇阳王世子,世子来了…”
寅春眉尖积上戾气,“把他拖下去拔了舌头,说个话还磕磕巴巴的…”
却是揣起手帕,拎着拂尘出了去,“世子爷怎么来了?陛下正在御书房呢…”
说话间将人瞧了个遍,并无任何不妥啊…
“你去通报一声罢。”
寅春一甩拂尘,“诺,请世子稍后。”
稍后便出了来,“陛下召您。”
周颂抬头看了眼纱灰青色的天,声音儿冰津津的,“阿会,走吧。”
寅春突然往他身后看去,登时瞪圆了眼,这,这不是…
若说寅春小时啊,还是个任人欺凌的小太监,自从跟了五皇子之后就没有一天不挨打的,但是,有一日他在学院里被几位贵人欺负时,凭空冒出来一个女侠客,啪啪几招就打的那帮人屁滚尿流,自此,他便把她记在了心上?…
再次相见,是夺宫之日,她的武艺似乎更加厉害了,杀人毫不眨眼,身形如落叶轻浮,没有哀嚎,却是一地血尸…
可是,她今日怎会随世子进宫呢?
景隆帝勾了个红圈,低沉着声音问,“爱卿怎么来了?”
只听得下面人冷若冰霜的回答,“送礼。”
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