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繁夕对楚昭白笑了笑,在戏里他饰演她的弟弟,戏外她觉得这小孩儿也和她弟弟没什么区别。

他笑起来特别招人疼。

“你会不会觉得萧导过于严厉了?”姜繁夕问。

她又想到回酒店时,萧承彦身边没人站的画面。

兴许有人喜欢享受独处的感觉,但应当不会喜欢所有人都避开自己。

“严厉是严厉,但萧导这是敬业吧。”楚昭白认真地说,“如果所有导演都和我的粉丝一样,只给我放彩虹屁,那我要怎么进步?萧导每次给建议都一针见血,我很佩服他。”

“那你还躲着他。”

“哎呀……就是敬畏嘛,和看到班主任一样。”

姜繁夕笑着说:“别怕他,你脸皮厚一点就知道了,他这人外冷内热。嘴上再嫌弃,其实特会关心人。”

“学姐真了解萧导。”

萧承彦不知两人在谈什么,但见两人笑容满面,一副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他就不开心了。

往嘴里塞了一颗润喉糖,萧导没含着,牙齿一碾,将糖咬碎了。

“姜繁夕,过来,有句台词需要改!”

“好。”姜繁夕应了声,就走向萧导。

萧承彦翻看着她手里的剧本,看到上面字迹娟秀的笔迹,这都是她写上的。

姜繁夕就坐在他的旁边,歪着脑袋想看他准备改哪句台词。

因为萧导不但是导演,还是编剧,偶尔他来了灵感想要改词并不稀奇。

她没多想。

“记错了,之前改过了。”

“薄荷味。”姜繁夕莞尔,她嗅到了他说话时带着的香气。

是她给的润喉糖没错了。

还说不要,结果白天也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