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煦将手放到背后,用拇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衣袍,淡淡道:“在下本就是行商之人,长年累月在天南地北闯荡,哪一次不是在刀口上行走,见多了这种事情,便没什么可惧怕的了。”

“奥?那你就不怕死?”刀疤男紧盯着他问道。

“怕,但是我更想活着,所以恳请大当家的给在下与夫人一条生路,齐某定当感激不尽。”他看了一眼顾余又将目光落到刀疤男身上。

刀疤男又晃了晃手里的酒壶,仰起头猛灌了一口,说道:“既如此,我便给你一个说服我不杀你的理由,如若说服不了我,那你便去给我的葡萄架做肥料吧。”

话毕他又将目光落到了顾余的身上,面露阴笑道:“至于你的夫人就留在这里给我做压寨夫人好了。”

顾余听得这话,下意识瞥了一眼上面坐着的人,光是看他那肥头大耳满脸横肉,心中就涌上一阵厌恶感,不由的朝齐煦身后靠了靠。

长成这样还想娶她做压寨夫人,简直是痴心妄想,她在心里将这刀疤男的祖宗狠狠问候了一番。

齐煦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别怕,有我在。”

转而侧过身对着对刀疤男道:“早就听说天鹤帮自立为王已久,一直想要扩张势力,却屡次被朝廷打压,如今只能蜗居在这山里,想必这局面不是大当家想看到的吧。”

刀疤男看了一眼齐煦,神情突然正色起来,说道:“此话怎讲?”

“齐某猜测,大当家的这么久的时间没有行动,必定是因为没有足够的钱财,放眼望去,不论哪个朝代的能人强将想要起势,必定是要雄厚的钱财作为后盾的。”

顿了顿他又道:“前些日子,齐某在玉照行商的时候,听说天鹤帮沿途抢夺百姓钱财,此番作为想必不单单是为了温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