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看了白良宽一眼,经过这几年的锻炼,他的已经从白胖大肉包,变成了玲珑小笼包,虽然瘦了许多,但和寻常人对比,还是壮了那么两分。
白良宽将身后的考篮亮了出来。
“有有有,喏,都在这了,你就是太爱操心了,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马虎?”
宋延年:“……乡试前看话本的人没资格说这句话。”
乡试考试要用专门的答题用纸,这得生员们自己购买,宋延年和白良宽约好第二日一起去城南的卖卷厂,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
因为乡试,琼宁这几日热闹的很,码头不断有各个县以及其他州城的生员船只往来,船沿边插着旗帜,上面写了奉旨陈留郡乡试。
旗帜为船只增添了几分威风和肃穆。
京里来的主考官直到这一日才被生员学子所知,听说是位陈姓老翰林,除了姓氏,其他消息一概没有流出。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八月八日。
这日清晨,不过才寅时,鸡鸣三声,众多生员就已经汇聚在贡院大门外,大家安静的排着队,准备着一会儿的搜身入场。
因为人多,官府并不肯众人提灯笼,唯恐出了什么火势意外。
天光未亮,幽蓝的星空还带着夜的宁静,贡院大门两边陆续燃起了几盆火,火光明亮,火舌时不时的舔邸,似爪牙一般的张舞着。
每个火盆旁边,都有专门的衙役守着,他们穿着皂衣,腰间配有一把弯刀,衙役背着手,一个个目视前方,颇有气势。
火光照得贡院这一片如白日一般光亮……
宋延年和白良宽跟着孔训导身后,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多名府学同窗,林辰钰也在其中,大家点头致意了以后,便沉默的排起了队伍。
孔训导确认完每一个生员身份,他捻了捻胡子,一向严肃方正的脸上有了一丝柔和,他看向这次参与乡试的生员,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