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对才开始没多久,已经有人烂醉如泥,凌白躲开几个脚步轻浮的年轻人,朝大厅中央人群的聚集处走去,然而那里不过是几个年轻男孩子在跳舞。系统因此激动地口口口口个不停,凌白安抚他,“那个裤子大概率是不会掉的。”
凌白转身观察四周,这里的装潢有些复杂,一层隔着一层,障碍物奇多,不过在一番搜索后,他还是发现了他要找的人。他坐在鸟笼后的包厢里,从桌上抬起一杯又一杯的酒精饮料,身遭空无一人。
凌白走过去坐到他身旁的位置。
一阵子不见,他又换了发型,咖色的刘海垂在一边脸上,只比他的瞳孔的颜色稍深一些。
“生日快乐。”他带了礼物过来,是他家的钥匙。
对方没什么情绪地拿起那枚钥匙,“你家?”
“我们的家。”凌白说。
青年眼中似有光在闪动,又似乎只是灯光落下的阴影。
“如果你四年前能这么说该多好。”他说。
凌白有些茫然。
这时,他的手机又震了一下。
“你人在哪?”发信人依然是张皓。
也是这一刻,凌白总算明白这一切反常的源头是为何而来。既然有两个张公子,他为什么偏偏就觉得,给他送请帖的人是张皓呢?到头来,他又认错了人。
“好久不见,陈方。”张盛转过头来,碎发滑落到脸畔,整张脸展露在灯光中。
“你!”凌白诧异地。
因为他看见,在他的右半边脸,竟伏着一条扭曲的疤痕。
“好看吗?”张盛笑得如往昔一样灿烂,他抚摸着那条疤痕,像是在炫耀什么宝贝似地,“我去年出了车祸,觉得这条疤还挺好看的,就留下了。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