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雨霏霏。

苏苏漫不经心地叼着棒棒糖走进教室，老李头正在上课，瞟了她一眼也没再多说。

习以为常。

司曳听课很认真，但余光老是忍不住往苏苏瞧去。

他看到，她眼角有些发红，眼尾的几根睫毛上还挂着几滴很小的液珠。

平常充满生气的双眼此刻却失了焦，空洞无神。

她低着头，周身散发着的阴沉包裹了整个周围。

司曳咬了咬唇，在衣兜里摸了好久，终于摸出一个大白兔奶糖。

他很喜欢的糖。

“苏苏，诺～我给你奶糖，你别伤心了好不好？”

因为是在上课，少年放低了音调，声音本就干净，现在只说给她一人听，苏苏不好的心情被缓解了一些。

她接过，似是故意又似是无意地用指尖蹭过他的掌心，勾起一片酥麻。

当即，少年抬起惊讶的头，干净澄澈的双眼中布满了不可思议。

苏苏……

摸他的手了！

苏苏忍不住露出姨母笑，混着清晨第一缕晨光，她依旧笑得明艳动人。

“真乖～”顺着手，趁着老李头不注意，她似是抚摸小宠物似的飞快地揉了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