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机按下录音键，一边唾弃自己的行为，一边鬼鬼祟祟地重新向声源处靠近。

灌木的不太茂盛，声音从树叶的空隙间飘过来。

“是吗？”沙哑且黏糊糊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咳嗽，像是从痰液之间挤出来的。

噫，秦芷皱了皱鼻子，身体微微后仰。

“是的。我十分喜欢赵导的戏，您总是能将孩童最美的一面挖掘出来。”白南栀毫不受影响，不卑不亢地说。

“我知道这样说很突兀，但是我很想向您举荐我的妹妹，不知舍妹是否有这样的荣幸。”

“你的妹妹，”男声里带着玩味，意有所指，“亲妹妹？”

“是表妹，但是情同亲妹。是一个努力听话的小姑娘，自己也很有天分，我相信她能满足导演的要求。”白南栀说着，声音带了一丝哽咽，“她母亲只在乎他弟弟，只把她当做赚钱的工具，挺可怜的，我想帮帮她，这是她以前拍的广告，这是照片。”

男声微微扬起，似乎带了点兴趣：“她的父亲呢？”

“她的爸爸和小三走了，也不管她。我虽然没什么用，但也想帮帮她，赵导你放心，她真的听话能吃苦。”似是看到了希望，白南栀的声音微微上扬，带着激动的语调。

“这样啊……”男声带着沉吟，似乎是动摇了。

谈话的内容已经十分明显了，察觉到双方的交谈接近尾声，秦芷默默收好手机，小心地向后退去。

由于没看路，正巧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对方闷哼一声，却没有说话

秦芷的心跳漏一拍，有些缓慢地扭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