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打招呼呢?他琢磨着,摸了摸饰品盒,找个什么理由送?
看到这个觉得很适合你?
我记得你喜欢这个颜色?
显得他有点念念不忘的样子,顾均泽轻轻摇了摇头。
他想的有些投入,以至于不经意间,就走近了房车。
正如他所想,房车门半掩着,周围没有其他的人,连无孔不入的狗仔都没有,想来是江溪清了场。
江溪的动作还是和以前一样、熟悉地专业。
他抬头,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荒诞陌生的梦中。
——秦芷扑在一个十分陌生的男人怀里,左滚右蹭地撒着娇。
旁人一看,就这知道是一对亲亲密密、感情甚好的小情侣。
怎么会?他有些恍惚,秦芷落泪的画面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那样不似伪作的伤心与难过,怎么会呢?
手腕间的牙饰像是斗争胜利的孩子一样,得意洋洋地猛然亮了了一下,然后心满意足地暗淡了下去。
——顾均泽觉得,他从没有这么清醒过似的,理智又冷静地却仿佛站在另一个世界里。
耳边似乎传来秦芷娇滴滴的声音,他模糊地回想到,似乎在以前,在那个同样光亮而朦胧的下午,他坐在树荫下看着书,秦芷枕在他腿上,也是这样对他撒娇的。
她当时是怎么说的?
耳边秦芷的声音像是透过时光而来,却是全然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