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慢条斯理地将口中的豆腐吞下:“我又不心虚,没必要用这些东西巩固。相比之下我还是更想求一道驱蚊符,这不是春天快到了,总有一些苍蝇蚊子出山晃悠。”

听着她意有所指的话,众人大气也不敢喘,拼命往嘴巴塞饭只装作自己听不见,偏偏耳朵又支棱得挺高。

“你……”白南栀生气地开口欲言。

“好了。”顾均泽皱着眉头制止,随手夹了一块茄子放到白南栀碗里,“吃饭。”

不知为什么,明明实在幽静的寺庙里,他的心情却平静不下来。平时对白南栀浓烈到几乎溢出来的爱意像是泄了气一样减少,看到秦芷却感觉心情舒畅,甚至会想起以前在一起时的零星。

想到这,他又皱起了眉头——他在那天之后就查了苏澈的资料,却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想来是被人故意掩盖了。

平白无故的要掩盖什么呢?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顾均泽这样想着,浑然忘却了他也将自己的资料保护的密不透风。

想到上面说两人疑似交往,他心中就有些不快,还有些不易察觉的难受,小芷怎么能为了气自己就随便找个人交往呢?

秦芷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会问问他脑子是不是有坑,那种天坑。

但她不知道,所以悠悠然然吃完饭,在庙宇四周转转散散地消消食。

顺着长廊转过屋脚,看见一个慈眉善目僧人眯着眼靠在树下睡觉,面前还摆着签筒。

她溜溜达达地走过去。

还没靠近,那僧人就像有所察觉的睁开眼向她看来:“施主,要抽签吗?”

秦芷是不信这些的,但对上那僧人的双眼,不由得一阵恍惚,那是大彻大悟后的波澜不惊,是是洞察一切后的了然与平静,就像是经历过滔天巨浪的水手不会为小溪的波澜漩涡而感到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