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何时回京,得给姑娘一个准信儿,否则日日如刀悬在心口,姑娘就不单单是惦记得辛苦,恐怕要为他丢了命。
顾府有什么风吹草动,底下人都能第一时间报上来。
那小厮哈腰进来,拱手道:今早公主在老夫人的暖阁中,被银骨炭烧伤了手,老夫人心疼不已,又束手无策,方才顾渊顾大人也派人来打听,问您何时归京,外头的守卫仍是依您的话说暂且不知,您看?
案前的人怔了怔,脸色当即泛白,情绪有些失控:烧伤了手怎么伤的,底下人都是死的吗?
那小厮被他这反应吓得不轻,赶忙道:是公主换炭的时候,不小心烫伤的。
玉白的指尖反复敲打着桌案,显然已经杂乱无章,可顾渊态度的转变也终于让他等来了希望。
老夫人那头瞒得紧,已然没有妨碍,只要顾渊一松口,往后便容不得他后悔。
梁寒要的便是这个时候。
次日一早,一百二十担聘礼浩浩荡荡,齐齐整整地送进顾府。
护卫还未来得及通报,一个身着朱红曳撒,外披紫貂大氅的男子步入眼帘。
门房认得,那是某日深夜来过府上的司礼监掌印,可前两日顾渊私下吩咐了,不得在府中提起这梁掌印的身份,尤其是在老夫人面前。
于是先不动声色地将人请进来,另一头又赶忙着人去通报。
这几日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外头稍有风吹草动,见喜就恨不得立即出门去瞧。
此刻听到外头的动静,更是一刻也待不住,赶忙提起裙摆往外院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