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收拾衣裳回了颐华殿。
怀安和福顺许久未见她,瞧见夫人一身碧绿宫裙、容光焕发的模样,不禁微微发怔。
夫人比去时还要好看些,朱唇榴齿,香娇玉嫩,仿若夏日的出水芙蓉般,有一种沁人心脾的美。
两人看痴一瞬,这才双双反应过来,赶忙帮她将物件儿往里屋搬运。
见喜知道梁寒这几日忙,近三月未入衙门,司礼监和东缉事厂要打理的事务太多,如今又出了刺客,定是忙得焦头烂额。
她心里担忧贤妃,胡乱用些早膳,便回永宁宫去了。
梁寒遭杖责停职,西厂却风生水起,外人不知道里头的玄机,更不懂朝堂的尔虞我诈。只从明面上看,是东厂失势,西厂得势,后宫的风向标一下子就变了。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再失势,那位也还是手握重权、翻云覆雨的司礼监掌印,二十四衙门的头把交椅,一句话便能轻易要人小命。
众人便是心里有些想法,也不敢胡乱与人攀谈。
见喜入内殿时,贤妃正在坐在贵妃榻上,手里是给庄嫔腹中胎儿做的小衣裳。
只是她人心不在焉,昨儿个从养心殿回来,一夜没有睡着,脑海中全是赵熠的那几句话,还有那个猝不及防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