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朝堂之上,有阁臣进言称西厂成立不过两月,竟连破数案,还将贪污受贿的毒瘤挖出来清理个干净,而东厂却对此案疏于视听。
随后又有言官当堂弹劾梁寒,称工匠之中有人有犯上言论,造谣生事,这也是工匠作乱的□□之一,东厂对此更有失察之责。
魏国公之流自然知晓此案有梁寒在后面推波助澜,否则不会一夜之间涌现出若干人证,将他手里的工部逼向一条死路。
而梁寒听命于谁,自然是皇帝。
可皇帝明面上不敢大张旗鼓地打击扶持自己的母族,所以借西厂的手来铲除异己,面子上的功夫做得格外齐全,教人寻不到一丝错漏。
你不仁我不义,既然如此,魏国公又怎会忍气吞声。
于是这言官口中的妖言惑众之人也被带到了朝堂之上,更加坐实了东厂疏于督查的罪名。
不论人证真假,对方是做足了准备而来。
梁寒也不再推脱,当堂认下失职之罪。
言官又道,工部贪污一案严惩在前,东厂失察之罪必不能轻判,否则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赵熠无奈,最后判处梁寒杖脊四十,停职三月。
这刑罚对魏国公一方来说,虽不足以泄愤,却也能让整个东厂伤筋动骨一阵子。
相比于刘承一个广威将军的虚职,东厂受挫才让人勉强尝到点真正的甜头。
此案彻底了结,而梁寒被杖责停职一事,一日之间便在紫禁城内传了个遍。